“你与麒炎才是真正的两心相悦，以是……我情愿罢休成全。”
“在昆嵛山。”血律叹了一口气，“那场大战，麒炎几乎同赤猊同归于尽，最后一刻东华帝君现身而至保住了麒炎的命，但是……”
血律只出去了一会儿，返来便见凤蓁在床上坐着，冲动地好半晌没说出话来。
统统人不由对血律生出怜悯之心，便是他一向占有凤蓁床前等待，也不忍计算了。尚且，若无那场不测，他们早就结成了伉俪，一个妖王，一个妖王后，也没甚么不好的。
凤蓁骇怪昂首，血律微微扬唇，抬手将她鬓间碎发勾到耳后，声音如东风般温暖，“他为了成全我们，连上古神力都可舍弃，我又为何不能成全你们呢？”
世人另有甚么不明白的，能让她心死至此的，除了麒炎，还会有谁？
凤蓁谢过东华帝君，便在仙童的引领下前去东海水镜圣地了。
打动了她本身，却或许只让外人感觉轻视。
固执于千年前她因他而死，固执于他对她的情义千年稳定。
血律点头，“你不欠我甚么。不管是千年前的你，还是千年后的我，所做统统皆出自本心志愿，从这一刻起，我们再不欠相互。”
千年前东华帝君便算出麒炎与凤凰仙有一世情劫，须得历练畴昔才气真正具有不死不灭的应龙神身，才应了顽灵仙翁的要求，放麒炎去天界任中心天庭保护神，后麒炎与血律大战犯下大错，东华帝君又探得天机，麒炎将会鄙人一场神妖魔大战中殒身神灭，便趁麒炎受罚加以缚龙钉，意欲让他借机避过这场灾害，怎料顽灵仙翁压服天帝提早将麒炎开释，当时东华帝君便已晓得，命定灾害避无可避，而他这个曾经的天下共主，却不能再插手干预，不然便是更大的灾害。
竹屋外的世人再也忍不住的一股脑涌出去，凤蓁与他们相视一笑，统统尽在不言中。
“是我……飞羽，你终究醒了。”血律快步走畴昔，“身材可另有甚么不适？”
凤蓁心间似一把利刃划过，眼泪无声滚落，抬手胡乱抹掉，很久一言不发。
凤蓁在桃花谷与姜云放等人小聚了几日，便前去昆嵛山寻麒炎，却被仙童领着去见了东华帝君。
血律早便清楚的究竟，现在听她亲口提及，蓦地有一种豁然之感，或许是因为在她昏倒的这段光阴里，他早便想通了，又或许是他本来觉得的始至情深，何尝不是千年的固执？
这是凤蓁第一次见到曾经的天下共主，麒炎的师父东华帝君，没有猜想中的严肃，仿佛只是一个慈爱的白叟。
“飞羽……蓁儿……”血律低低呢喃，“我再不肯承认，也不可否定，现在的你，骨子里的灵魂……是凤蓁。你爱的人，重新到尾，都是麒炎，对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