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蓁双手插腰,抬头看着他,见他仍然不动,也不说话,干脆搬来个凳子,提起裙摆踩了上去,伸手朝着他那垂下来的白袍就是一拽。
凤蓁惊诧的看着护在她面前,整整比她高了一个头的麒炎,她方才那般说,他不活力吗?她被打死了,他应当幸灾乐祸才是,为甚么还要救她?
男人,呃…她如何会有这类设法?
“你――”碧笙气的神采涨红,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女子,竟然说她苦苦痴恋的麒炎讨厌,白送都不要?
可贵诚恳坐在软榻上没有起来叫板的凤蓁闻言神采一黑,嘴角几乎被气歪,她明显长得貌若天仙,聪明可儿,如何就又丑又笨了?怪不得会喜好上麒炎,本来是个不折不扣的瞎子。
若不是她与阿曜的法力寒微,去了也是平白添乱,她何至于来此低声下气的来求他,这滚蛋清楚是给她摆神采看。
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?他没来由变个假的他放在这里吧?他去那里又没人管得着……
离墨散在天井中的桃花瓣在昨夜时便被麒炎弄了个七零八落,现在正颓废萎蔫的躺在角落里,若非故意去看,很难重视到它们。
凤蓁站在房间正当中,双手作揖说着好话,那态度要多虔诚有多虔诚。
心下一惊,猛地昂首往麒炎身上看去,莫非,是为了他来的?
凤蓁感受心脉都快被震碎了,猛地咳出一口血来喷在地上,刹时瞪大了双眼,不自发的捂上胸口昂首看去,一个身穿蓝色束腰长裙的女子站在麒炎的上面,正恶狠狠的盯着她,容颜姣好,端倪清秀,只是那双如水的眸子里透着凌厉,另有无尽的杀意。
再如许下去,她怕是真的对凤蓁动手了,他又不能时候守在那蠢女人身边,看来只能让东海水君去管束她了。
莫非她不晓得麒炎是六界当中最气度轩昂、最漂亮不凡,最最最好的男人了吗?
她眼风斜睨了一下麒炎,又直直看向劈面的女子,嗤笑道:“你从那里感觉,我会与你抢他?如此讨厌的家伙,你纵是白给我,我都不会要的。不过我感觉,你与其在这里仇视我,还不如想想体例,如何能搞定他。据我所知,他对女人,仿佛是不感兴趣的。”
碧笙三天两端的来找他闹上一次,将近将他最后的一丝耐烦也磨光了。
凤蓁来不及闪躲,施法去抵挡也已经晚了,眼看那水球就要刺穿她的身材,一道白影快速地挡在了她身前,那水球也在刹时化为乌有。
她昂首看了他半晌,俄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,常日里她说每一句话,他都能反唇相讥,如何本日却一声不吭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