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她果然弃天界而去,下嫁妖王为后,不管天帝是否放过她,都将使天庭的严肃受损,她又有何颜面去面对有恩于她的天后?
“仙翁向来不问天界之事,不在灵虚圣境里修身养性,来此所为何事?”李靖心知顽灵仙翁与那凤凰仙乃是忘年之交,此般发问也只是客气罢了。
李靖的神采乌黑一片,怒喝道:“血律,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,那就休怪本天王不客气了!”
“当初凤凰仙子不吝叛变天界也要用青菱珠来护得本尊安然,此番密意,本尊岂能孤负?本日本尊愿为了她与全部天界为敌,谁敢动我血律的女人,本尊定叫他有来无回!”
虽为小仙,可到底是免除了重重修炼,一步登天。这也是很多小凤凰求都求不来的机遇。
她不是讨厌他,只是她不晓得为甚么,当初只是想纯真的还他两千年前的恩典,现在却演变成了这般地步。
自从那以后,飞羽对血律的态度,便冷了很多。
“血律,当初天帝念你将妖界管理的循分中矩,鲜少为祸人间,才应允你自主为王。若你执意与天界为敌,那么休怪本天王部下无情了!”
顽灵仙翁眉头紧蹙,言语也不似方才那般温暖:“妖王可知,你的每一句话都有能够为凤凰仙招来没顶之灾?”
右护法石邑更是不嫌事多,直至李靖身边的雷震子打下一记响雷才惊觉讲错,忙睃了一眼面前的血律,见他没有任何的怒意才暗吸一口寒气,冷静站在前面不再多言。
“自妖界离开天界的掌控后,神妖两界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,想来那天帝也是会卖我几分面子的。”
不容血律答话,她又道:“天后与你,皆对我有恩。我若应你,便是置天界的颜面于不顾,更是让你置身于水深炽热当中,不管如何,都是千万不能的。”
血律嘲笑:“天后如果能救,还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上诛仙台?既然你们天界容不下她,那便让本尊来庇护她!”
当那抹红色身影随胡不言回身拜别的时候,她才昂首看畴昔,秀眉微蹙,思忖着左护法方才都跟他说了些甚么。
“天后娘娘自有救凤凰仙的体例,只请妖王听老神一言,交出青菱珠,放了凤凰仙。”
睫毛微颤,缓缓回身,她低声道:“神妖有别,妖王莫要开这类打趣。”
李靖愤而大喊:“我的宝塔……血律,本日本天王定要收了你这妖孽!”
“我血律活了几十万年,从未对任何女子有过这般心动的感受。现在我愿将一颗至心托付,可否让我来保护你?”
正在李靖要施法对于血律时,顽灵仙翁不知何时呈现在身边,摸着他嘴角那一把斑白的胡子笑吟吟的道。
血律面色冷厉,忽一罢手,暴风骤停,黑云散去,六合瞬息之间规复了腐败,妖界兵士终是稳住了身形,再看那天兵天将,已是丧失大半。
抬头看去,多量黑压压的天兵正腾云驾雾而来,不一会儿便在间隔他们不远处的半空中停了下来。
自从凤凰离开神族后,须得修炼且历经百难才气成仙。一万多年前,天后开端在凤族里遴选座下侍女,每过五千年,凤族便要选出一名少女奉上天庭。
妖王庭的花圃内种满了桃树,天虞山上百里桃花香。
正在李天王觉得要收了血律时,空中俄然传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伴随而来的是金光散去,宝塔尽碎,而血律又安稳的立于本来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