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佗和刘射天不觉间扯开了衣服,敞开了胸膛。清风阵阵袭来,清爽之极,将他们带入了好梦。
才走出没多远,但听得路旁草木富强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华佗欣喜地笑了,那是发自肺腑的笑。
“徒弟,我也无能有力了。”
“徒弟,等等我,我也跟你去。”
华佗立足瞧了瞧,往路旁大石头一坐,说:“走不出去就走不出去吧,快去找些水来,包里有干粮,我们今晚就在此安息。”
终究,他困得再也支撑不住了,嘴里念叨着:“老虎早被武松打死了,还哪儿来的老虎。”他如此安抚本身,躺在大石头下睡着了。
刘射天涯吃野果,边含含混糊地连声奖饰。
“大言不惭,我这但是正宗的南冥陈酿黄酒,前次打赌从李时珍那儿赢来的。”华佗一脸高傲。
华佗又一刀割开兔子的肚子,掏空内脏,将兔子架在火上烤。
吼……
林中静得可骇,时不时有鸟叫声传来,另有华佗的鼾声,才不致那么寂静。
华佗嘿嘿一笑,取下兔肉,撕成两半,师徒两一人端着一半,吃了起来。
华佗另有半壶酒,就着兔肉,咕嘟咕嘟喝着,吃得贼香。
刘射天既知此处是景阳冈,哪敢伶仃逗留,慌不迭地跟上去了。
“傻小子,醒醒吧,大虫被我清算了。”华佗笑着说。
华佗还在熟睡,刘射天已然惊醒,借着月光,他看清了,那是一只雄浑高大的斑斓猛虎,站在大石头上,比电视剧里武松打死的那只还要高大威猛。
刘射天呆呆地望着他,舔着嘴唇,明显是被那美酒引诱到了。
“都给你了。”华佗将酒壶丢给刘射天。
刘射天略一游移,啃着骨头说:“我们故乡的酒,比你这个略微好喝点。”
“施耐庵写的武松打虎,莫非我穿越后变成武松了?”
“狗东西,暴殄天物!”华佗一把将酒壶夺了归去,边吃喝边问:“啤酒?那是甚么酒?”
“徒弟,此处是景阳冈,这林中有大虫,我们得从速出林去。”刘射天说。
“大虫?谁说的?”华佗不屑道。
入夜路滑难行,刘射天不幸被绊倒,扳连华佗也颠仆在地。
“徒弟,徒弟,快醒醒!”
“徒弟,天都黑了,走不出林子可如何办?”刘射天焦炙道。
“甚么?如来还是镇长?”刘射天虽早故意机筹办,仍不免被惊到了。
兔肉香味渐浓,刘射天止不住咕嘟咕嘟咽着唾沫星子。
随之便传来了呼呼声。
他就近又捡了些干树枝,将火加大。植物是最怕火的。
“如来当今是我们天下第一镇镇长,身居高位怎会等闲起火,他脾气再多数要收敛,没甚么好怕的。”华佗说。
嘭……
刘射天来不及遐想,因为那猛虎张着血盆大口,便要将华佗的头吞掉。
“哼,这条道我走了不下十次,就从没见过甚么大虫,那榜文必然是水浒村的能人留下,用心引那些鼠辈中计的。”华佗一脸不屑之态。
“徒弟,必然是大虫,你快走,我挡着。”
刘射天睁眼一看,只见华佗提着一只大肥兔在他面前闲逛。他嘿嘿一笑,一脸难堪。
吼……
日落西山,林中垂垂黑了下来,仍然望不到绝顶。
刘射天晓得此番在灾害逃,缓缓闭上了眼睛,等候灭亡来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