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娜倒是不依不饶：“二十世纪的中华民国，不是还在军阀混战诸侯盘据吗？如同春秋战国，晚唐藩镇。”
讲堂里走进一名年约四十许的本国男人，法国军官打扮，戴高筒帽，胸前别着勋章。
“皮埃尔・高更！”
安娜瞥见一座大墓，背靠上方山，靠近拒马河，很有王者之气。地上还残留很多石羊、石马、石虎、石翁仲……
“这是法国当局赠送北洋当局的，作为中国向德国宣战的嘉奖。法国人已在疆场上用汽车运输军队，将来的中国军队会具有上千辆如许的汽车。”
“所谓坟王村，必是守墓人村庄。”王家维指着坚固的郊野说，“本地百姓相传，这座大墓叫‘鞑摩坟’，葬着鞑摩王，棺椁底下的金井，竟是渤海的海眼。谁如勇敢挖鞑摩王的墓，就会产生大海啸。”
这里是人间。
发问的是鄂尔多斯多罗小郡王，身为蒙古诸侯的担当人，并不害怕法国公使馆武官次官。安娜悄悄向他竖起大拇指。
底下同窗们看着这行英笔墨，面面相觑，不明觉厉！
“不是，那位跛子帖木儿是乱臣贼子。我姓孛儿只斤，乃是黄金家属成员，成吉思汗后嗣。”
敞篷车先到周口店，有座不高的龙骨山，王传授予小郡王已在等待。
“刺客Assassins？”
“是啊，我有位好朋友在上海，也是大画家高更的侄子，他亲眼看到过真正的镇墓兽。”
“伯希和先生，传闻在十年前，您从敦煌莫高窟带走了不计其数的当代文献和经卷国宝，全数运到了法国巴黎，您不感觉这是对中国文物的一种盗窃行动吗？”
“帖木儿同窗！”王家维的面子挂不住了，“发问要晓得分寸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