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!”
“是啊,你离我远点吧!”芳子半开打趣地拂袖远去,又嘻嘻笑着返来,“我再给你算算财气吧!”
“我这小我嘛,脑筋里缺根筋,不撞南墙不转头,不见黄河不掉泪。”俄然间,秦北洋想起安娜给他的评价,“社会智力为零!”
固然戴着一张鬼面具,讲课倒是深切浅出,层次清楚,从早上讲到傍晚,哪怕是像昭龙和马科斯那样的外族孩子,对于八卦之类零根本,却也听懂了十之七八。
“易学广博高深,又岂能用于算命?《四库全书》将易学分为象数学派和义理学派,又分占卜宗、禨祥宗、造化宗、老庄宗、儒理宗、史事宗。”
鬼面具但闻其声,不见其人:“但愿如此。我每天来看你两次,为你送饮水与食品。你能够浏览这里的任何图书,这是天国给你的夸奖!”
“天哪!这里不减色于北大图书馆!的确是读书人的天国!”
这个时候,是父亲奉告秦北洋的,冬衣节的第二日,恰逢当年的二十四骨气的小雪。
“那我再按照你的生辰八字,给你算算桃花运吧!”
“孽缘?”
芳子干脆在讲堂中踱起步来,为天国的同窗们揭示算命:“你的五行命盘是庚金,属阳金,如同一把宝剑,重义气,轻存亡,锋利夺目,宁折不弯,豪气干云天!”
“光绪二十六年,西元1900年,农历十月初二,下午两点。”
入夜,鬼面具又叫住了秦北洋,带他爬上天国东侧的山岳。
秦北洋转头看着她的双眼,芳子怯生生地望向教员,鬼面具点头道:“讲堂歇息,给他算算!”
“女子?”
“北洋哥,你的八字中有二金,四水,一火,一土,却没有木。”
秦北洋哈欠连天,只想着睡觉,内心哼着贝多芬的《欢乐颂》。若放在常日讲堂,孟婆的毛栗子又要敲上来了。但鬼面具与秦北洋心有灵犀,相视而一笑。
“你有文章与艺术的天赋,也有带领天下的才调,嫉恶如仇,锄强扶弱,路见不平会一声吼,眼中容不得沙子!你的命格当中,预示有容人之量,喜好有聪明才干之人,而讨厌脆弱胆怯之辈。你亦是知恩图报之人,滴水之恩,涌泉相报。固然命如宝剑,你的内心却分外敏感而脆弱。”
这一日,天国粹堂,要上一节“地宫道”的课程,由鬼面具讲授《周易》。
“佛曰:不成说!”
“学习东方与西方的知识?”
秦北洋立时想到了孟子的这段话。
“不管你们如何给我算,可我不信命!”
“好,北洋哥,请报上生辰八字!”
秦北洋仰开端,看着窗外的夕照朝霞,如同波澜起伏的金色大海。
鬼面具淡然一笑:“非也,学童们虽在天国粹习这两种道行,但跟秦北洋你要贯穿的大道比拟,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!”
半年前,达摩山海岛的灯塔上,欧阳安娜曾用西洋的星座给他算过命。现现在,芳子再用中国的《周易》给他算命,虽是两套大相径庭的体系,得出的结论却大同小异,莫非东西方的玄学也是殊途同归?
(读者君鉴:第十六章开端,直至第二十八章,这十二章的“天国”部分,为秦北洋的学习进阶之道,貌似奇特飞扬,实则奥妙修行,终将回归人间,请君耐烦抚玩……)
鬼面具在讲台上画出几种卦象的图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