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庚逐字逐句念出，羊毫字最后，加上一句钢笔字的德语“Ich liebe dich”，意即“我爱你”，代表养父的密意厚谊。
“天子呢？”
“是，我们家属世代就是干这个的。”
男孩自言自语：“一向有人说，我长得不像爸爸妈妈，我是捡来的孩子，莫非真是？”
Ich liebe dich
“你到底是甚么人？”
“秦北洋！”
“就像兵舰必有龙骨。”
“嘘！”
听到此等玄乎的事，秦北洋想起德国粹校传授的知识：“这不科学啊！”
“北洋海军？”
宣统元年四月二日，汝养父，仇德生
“为何我叫北洋？北洋大臣赐的名字？”
小庚挣扎顺从之时，贴着心口的玉坠子晃到衣服外边，仿佛一颗明晃晃血淋淋的心脏掉出来。
“此乃金井！”
“还停在西陵空中的梁各庄行宫里呢，加上皇上最宠嬖的珍妃娘娘，都得等完工后才气下葬。”秦海关摸着怪石嶙峋的内壁，“没三五年完不了工。”
老秦抑住悲欣交集，翻开叶克难留下的信封，沾满干枯发黑的血迹，阴暗腾跃的火油灯，照出密密麻麻的笔墨――
不错，这是仇德生的笔迹，千真万确！恍忽间，墨迹、笔划另有血迹，仿佛变成玄色飞虫，组分解各种陈腐笔墨与数字，密密麻麻铺满视野……
清西陵，光绪帝的地宫，第三与第四墓室门之间。空中上艳阳高照，而在这深深的地底，却如打了霜的暮秋。
“我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秦海关也不敢靠近光绪帝的金井，远远地说，“金井，位于地宫核心，如同围棋的天元，决定全部地宫以及陵墓的方位布局。”
“何为金井？”
“你骗我！你们都骗我！”
完璧归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