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镇墓兽 > 第七十五章 姑获鸟之夏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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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潼关隘口,便是关中的八百里秦川。四周盗匪横行,齐远山务必不时警戒。颠末华山、渭南与临潼,高山上凸起一个覆斗状的金字塔——秦始皇陵,背后便是玄色的骊山。

她们这模样也不像盗墓贼,农夫指出方向,颠末西汉薄太后的南陵,正对火线的终南山,一片荒漠簇拥的高坡,便是白鹿原唐朝大墓。

两个小男孩,鲜明是本身的同父异母弟弟,欧阳思聪的私生子,安娜记得他俩的名字:老迈叫欧阳樯橹,老二叫欧阳连帆。

欧阳安娜就要去追小木,差点忘了怀里还抱着女儿呢。小九色被这一声暴喝惊吓,当场哭了起来。海女惭愧地低头逃窜,带着两个娃儿,一眨眼没了影儿。

“他们竟然还活着!”安娜一边哄着孩子边说,“必必要撤除小木,他是个大灾害。”

沿着弯曲折曲的小道,马车艰巨地爬上白鹿原,骄阳下麦浪滚滚,晒得齐远山几近要中暑。安娜兴趣昂扬,抱着闺女下车,向田里劳作的农夫探听,唐朝小皇子的坟冢在何方?

八月末的骄阳下,中原洛阳的火车站前,欧阳安娜、齐远山、小木、海女,四双眼睛相互对望,都不敢信赖会在这里相遇。

走出洛阳火车站,欧阳安娜看到个背影,瘦肥大小的年青男人,穿戴灰扑扑的布衣小褂,仿佛在那里见过?中间跟着个少妇,夏天穿的衣服少,从背后就能看出诱人的身材,手里拽着两个剃秃顶的小男孩,大的四五岁,小的三岁摆布。他们像一家四口,背着大包小包,刚下火车。

小木认定安娜度量里的孩子,必是齐远山的种。他一句话都没说,拽住海女的胳膊,回身就往人群里钻。

“仿佛小木就是洛阳人,世代盗墓为生,他必是带着海女回故乡来的。海女也就罢了,干吗要带着我的两个弟弟呢?”她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女儿,“算了,孩子离不开亲娘,我不计算了。”

度过几近干枯的灞河,灞桥早已无觅影踪,唯剩河边一排垂杨柳,便是前人临别相赠的“灞桥折柳”。齐远山已瞥见西安的东门城楼,一面巨大的五色旗顶风招展。

安娜亲吻襁褓中的孩子,跪在唐朝小皇子的坟冢前。这里还安葬着秦北洋的妈妈,九色的奶奶呢。她看着左手中指上的玉指环,一样来自这座宅兆下的地宫。女儿瞪着琉璃色的眼睛,小脑袋瓜子里如有所思。

夕照晖映坟冢荒草,关中平原与秦岭山脉历历在目,墓里的亡魂似在耳边呢喃,欧阳安娜抱着九色,念诵李商隐的绝句“向晚意不适,驱车登古原。落日无穷好,只是近傍晚。”

“小木?”

齐远山摘下北洋军官大盖帽,满头汗珠:“为甚么他们也呈现在这里?”

颠簸的软卧包厢,如在海上行舟,她给女儿喂着奶,眺望车窗外的风景。分开八月江南,水田里的晚稻像波浪连接天涯,牧童骑在水牛背上吹笛子。颠末南京、徐州,稻田垂垂变成麦田,金灿灿地要在毒日头下燃烧,小九色看得入了迷,就像看到一幅梵·高的油画。穿越大半个中原,在洛阳下车,陇海线临时修到这里为止。他们筹办雇佣一辆马车进陕西。

第一次到河南,在这武则天的神都,想必小镇墓兽九色的墓仆人,终南郡王李隆麒也是在武周的洛阳宫里长大的。现在洛阳,早已不是唐朝气象,不过是座破败不堪的晚清旧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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