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叔咋办?”
秦海关的第二句接踵而来――
他伸出衰弱的充满老茧的大手,摸了摸秦北洋的脸庞,就像十九年前的白鹿原唐朝大墓,这孩子刚在小皇子棺椁上出世之时。
“哥哥,不管你是否定可,你已是阿萨辛的担当人,刺客联盟的魁首。此番未能刺杀三巨擘,刺客联盟与工匠联盟的天下大战,便已经不远了。后会有期!”
“爹,你做了一辈子工匠,孩儿发愤担当你的技术,也做个工匠,如果还能活下来。”
凌晨三点,凡尔赛宫,镜厅的后花圃,已成为人、马与钢铁的坟场。
十角七头镇墓兽上,秦北洋放下父亲的尸体,强打精力暴喝一声。幼麒麟镇墓兽九色,盯着乌黑鹿角,对这一行人虎视眈眈。
秦海关的嘴角暴露一股原始的笑容,这是本能的父爱,还是垂死之际没法节制脸部肌肉?未能摧毁凡尔赛宫,是别人生最后的遗憾,但见到独生儿子秦北洋,那么统统遗憾也都不值一提了。
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,儿子抱起形销骨立的父亲。本来高大强健的男人,已瘦成一根麻杆,满头银发,络腮的白胡子,体重不到九十斤,堕入深度昏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