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贞笑道:“谁叫妈妈美意眼?顶好还在金饭碗地上刻了字儿,便是印记。我悄悄说与妈妈晓得,我不信大妗子的目光哩。”
林贞笑道:“哪来的诰命?你姐夫又没本身考上,秀才还不是哩。便是捐官,也懒有人替你上报。诰命是圣上的夸奖,捐的闲官儿又有何功可赏?”
玉娘走进看了一回,也笑起来:“更加老花眼了。咦?阿谁杂宝的树但是摆件?”
林贞谨慎的取出来一瞧,只见一个一尺来高的翡翠雕成的树上,缀满了各色宝石切的果子,端的熠熠生辉,不由赞道:“好标致!”
林贞想了想,道:“是丝绸好赚,皮草胡人尽有,上好的丝绸却少。宝石他们多着哩。”说毕又走进看了一回,鼓掌笑道,“哈哈,我们看花眼了。也不是甚好宝石,虽发亮,倒是矿石。都不大透亮,想是窗子上配色用的。只要这口箱子的才是宝石哩。”
林俊问:“何事?”
秋叶上前道:“提及金饰,我仿佛记得爹前日令人送了一大箱入库的,娘说要捡来看,一向不得闲,明天开了让我们瞧瞧呗。”
春花奇道:“怎底娘有?”
“前日碰到你大妗子,换金饰哩。想是你表兄弟结婚,没钱置新的,只得熔了旧的娶新妇。我欲相帮,又怕她多心。”
次日一早,林俊不肯夙起,在玉娘屋里死睡。年月朔到玉娘屋里谈笑都得轻声,李翠娘等人更加没意义,不过做了一盏茶工夫也告别了。大厅里撤除丫头仆妇,只得玉娘和林贞两人闲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