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嗳,你怎底越大越呆了?当时候在广宁再利落不过。你休在我跟前装相,这点子都看不出来,我怎底混朝堂?”
孟豫章脸一红:“还没考上哩,考上再说吧。何况不是有师父的秘计么?”
林贞坐着持续听着闲话。三奶奶娘家有一个庄妃,生了至公主和五皇子的。至公主年长,然女孩儿不顶用。五皇子是男丁,又在年纪上亏损。庄妃倒是恨不能鹤蚌相争渔翁得利,可现在敌手先是母族平淡的皇太子!太子以外的皇子,母族皆是出身勋贵,连合起来权势亦非常可观。本来勋贵便联络有亲,文臣权臣又不爱拿女儿做妾——与皇家做妾还不如与同僚联婚,名声也更好听些。两厢一对比,皇后便叫衬的一身村气。勋贵们代代联婚,几位皇子便分歧父,都可互称几句表兄表舅。见太子一系有了缺口,不趁机咬几口,都对不起皇子这两个字!林贞结婚这几日,朝堂已是唱了好几出大戏了!
林贞昔日并不存眷皇家闲话,本日才得一听。寿宁伯是杀父仇敌,现在还未见偿命,林贞乐的太子系更不利一些!想到此处,内心奇特的欢畅了三分,报应啊!顶好叫太子落马下来,她才有机遇把已贬为百姓的寿宁伯再坑一把!不然只要太子在位,那家人无爵胜有爵,过的几年,没准还能把爵位升归去!那才是气煞人也!
“有点意义,持续说。”
林贞点头道:“详细我也不知了。”说着内疚一笑,“我可不会仕进儿。”
这是不要卷入储位之争的警告了!孟豫章应了,低头苦笑:他们家这模样,谁拉拢来?勋贵若拧成一股绳,倒能一博。可惜承平公府外无重臣内无宠妃,便是想要个拥立之功都不能,操这份心何为?因上房满屋女眷,孟豫章不好多坐,把林贞留下,自个倒先回房了。
“唉!?太子!?”
“有些灾黎,算不得大事,只要些风言风语,你们莫乱嚼舌便是。”魏文明道,“方才和光令人来讲了一回,我已给了赏钱叫归去了。”
魏文明缓了缓神,扯出一个笑容问林贞:“几年不见,长高了好些。”
魏娘子看了看针脚,非常精密,暗道了个赞字,面上更是一片和蔼:“那日来不及细看,本日一瞧,端的好模样。豫章因结婚之事,迟误了好久的功课,你师父需求好好考校一番。你休拘束,只陪我说说话儿。”
“未几时你便能瞥见了!黄河决堤,哀鸿无数,过去都城避祸了!”三奶奶用心卖个关子,“你道为何要寻太子的不是?原是去岁补葺河堤,太子力荐母家的一亲戚。现在决了堤,那人自是要问斩,太子也惹了一身的腥。”说完一撇嘴,那样小家子气的母子,也配做太子!
林贞笑着应了。
魏文明神采略阴沉的道:“朝堂上有事,我已与豫章分辩了一回。你们女眷出门行走细心些,以免叫人冲撞了。”
林贞听了一回才道:“我妈妈平常也孤单,他日请她来陪师母一齐说说话。”
三奶奶幸灾乐祸的道:“太子叫参了!”
“这个真不会,我就会算点子小账。我爹还来不及教我,倒是想教来,可惜没机遇。”
不成掺杂储位之争,还不准背后里幸灾乐祸么?林贞嘴角微微勾起,我等着看那一天!
“你可会做买卖?”
“养家糊口,有甚看不上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