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昭仪的面色有些青白,这瑾美人的长相也是不俗,又是一副我见犹怜的薄弱模样,皇上竟然——
“你做甚么!你这个贱人!轻贱的人!”许昭仪被宋瑾儿一推,面子上挂不住,狠狠的等着瑾美人,许昭仪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,到不若宋瑾儿那般做惯了粗活的,论技艺,天然是宋瑾儿的力道大些!
见霍昭沉着脸自北殿而出,便忙迎上去,在北殿宫门口,拦在霍昭跟前行了个大礼,现在的许昭仪已经没有方才大半的素净摇摆之态,倒是与方才的瑾美人有些类似,头上的珠花玉簪都纷繁收了起来,只用一根簪子简简朴单的牢固着,曲着身,褪去了方才一袭桃粉色的长衫,一身新月白的衣裳让她看上去面庞也姣好的很!
“皇上!臣妾惶恐!臣妾恐怕瑾mm服侍不周,便一向侯在这儿,瑾mm是头一次侍寝,又是臣妾宫中的人,臣妾恐怕——触怒了皇上,只是皇上为安在这个时候,更深露重的,臣妾恐怕皇上着了凉,皇上——瑾mm但是惹皇上活力了?”
“等等!”
“美人对春儿的恩典,春儿这辈子都了偿不了,是春儿无用,获咎了许昭仪,还扳连了娘娘,没有许昭仪身边的双儿女人懂情面油滑,是春儿害了美人!”
“昭仪!你被欺人太过!春儿是我的人,还轮不到你...”瑾美人也怒了,这许昭仪常日里对她冷嘲热讽的便也算了,现下却欺负她身边之人!
随之而来的另有瑾美人的丫环香儿,香儿慌镇静张的走入,连声道:“昭仪娘娘!我家主子已经安息了,昭仪娘娘...”
“胡言乱语!本昭仪如何会同你这狐媚之人普通做法!宋瑾儿,你是我宫中的人,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勾引了皇上,还借着皇后的干系,你可知皇后的弟弟洛丞相,与我外祖父也不过是个齐头并进的干系,宋瑾儿啊宋瑾儿,这一招棋,你可算是走错了,在本昭仪的部下,却企图争抢些不属于你的东西,你说——本昭仪,该如何奖惩你!让你这小贱蹄子,今后再也没法使媚术利诱皇上!”许昭仪忿忿道,本来倒是还筹算着听月美人的规劝,好好的拉拢这个贱人,顺带儿将皇上的心也拉拢到云梦台,未曾想这个卑贱到底的女人竟然这般不顶用,连霍昭的一夜都留不住!
“昭仪娘娘心中既然已经有了惩办之法,再言之,岂不显得过分多余?!”今儿宋瑾儿实在没故意机再来对付许昭仪,许昭仪即便是打她骂她,她也避无可避,只是,她乏了!
“皇上!”
“美人!您没事儿吧!”春儿心下一惊,谁晓得方才许昭仪会俄然发难,目睹着瑾美人颠仆在地,春儿心下惶恐失措,正欲蹲下身子,却被身后许昭仪狠狠的一扯,见春儿栽倒在地,许昭仪扬起手,对着瑾美人——
“方才我已经说过了,此事与你无关,倒是你,在这云梦台,如果当时被调派服侍月美人是香朱紫,都不会是现在这般地步!春儿,你会不会怪我,我出世卑贱,又被许昭仪视为眼中钉、肉中刺,连带着你跟着我,也受不得大丫环的报酬!”对于这个心善的丫头,她实在不晓得,改用甚么话来表达她的惭愧!她对不起母亲,对不起奶娘,若她爹爹所言,入宫多年,却一无所成,也对不起宋家!现在,又对不起她身边这个丫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