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大老爷按不住暴脾气,忽地拍了一下桌子,瞪圆了眸子道:“你说的到底是个甚么球,甚么叫长得像,看着又不像!”
六叔公对他们这些小辈态度极其亲和,从没有摆过长辈的架子,不管对谁都是笑容相迎。他没有见过六叔公叱骂或是惩罚过谁,乃至没有见过,或是传闻过六叔公跟谁动过气,但也向来没有人敢是以在六叔公面前猖獗,即便是府里最爱耍混,脾气最暴躁的大伯,在六叔公面前,也都不敢冒昧。
景孝转头道:“侄儿当时没问这么多,不过,这该当都是安先生的意义。”
景仲抢过来问:“那他究竟是谁?如何会呈现在天枢殿内?又如何当上镇香使的?你都跟他说了甚么?”
景明晓得他二哥说的有事理,只是内心到底不甘,因而也不接话,尽管看向景孝:“你且说说,到底是如何一回事?你在香殿看到甚么人了?”
景仲瞥了景明一眼,不悦地压了压嘴角,冷着脸道:“想必是孝哥儿看错了,倘若真是至公子,这么多年了,莫非还不晓得回府里看看。不说前两大哥太爷过世,就说眼下这般环境,都不能放手不管的。”
他不晓得,想不明白,究竟是,还是不是?!
――――――
只是,若真如此,玉瑶郡主的那张婚书,倒是很轻易处理了。如果……如果此时至公子,不,一个真假难辨的至公子呈现的话,那婚约这事,倒是有个交代。总归玉瑶郡主已死,而眼下至公子亦未娶妻,那么景府不管如何,都算不上毁约。
景仲点头:“不过既然有这么一小我,我们也要见一见才行。再说本日南疆人都拿了郡主的婚书过来,提到了香田和寤寐林,我说不得,也要去见一见安先生了。”
景孝绷着肩膀站在那,头微微垂着,眉头紧蹙。当年六叔公分开时,他还不满十岁,而十岁之前,他和六叔公的打仗并未几。在他少时的影象中,六叔公,父亲和伯父们所称的至公子,是个……让他瞻仰的人,亦是他非常崇拜的人。
景仲想了又想,内心盘算首要,便又问:“确切很像?”
那张脸,月朔看,和他影象中的那小我,几近是一样的,只是感受又完整分歧,再看,确切真的是完整分歧的人。
实在那人的五官眉眼究竟是甚么样,他当真是不大清楚了,他是描画不出来,但要说是忘了,却又不成能。他不知该如何解释,只是在天枢殿内,看到镇香使的那一瞬,他没法压服本身那不是六叔公,但同时,他亦又没法肯定,那就是六叔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