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焰看了她一眼,见她目中较着暴露讨厌,便悄悄一笑:“能吞噬香境的香蛊都是蛊虫里的异种,不是等闲能养成的。他们带香蛊的目标,怕是更多是为了让本身碰到香境时,辨出真伪来,其杀伤力有限,先生无需惊骇。”
提到香蛊,安岚忽地皱了一下眉头:“他们带了多少香蛊进长安?”
安岚抬起眼:“他返来时,你并非反对,为何现在态度窜改如此之大?因为我予他镇香使之位?”
安岚点头,又问:“寒立还在长安吗?”
本日下了小雪,树枝上都挂着冰凌,他们刚从暖和如春的殿内走出来,她又不肯坐软轿,在路上走了这么一小段,鼻子已经冻得有些红了,看起来倒是比常日添了几分娇憨。
蓝靛顿了顿,然后单膝跪下:“部属最担忧的是,先生……情根深种,而对此镇香使更是心知肚明,若今后被他以此为筹马,他暗中又存有那么大的权势,先生到时该如何自处。”
安岚道:“我能承担负何结果,不过,我确切不敢肯定,面对他,我是否真的能胜出。”
白焰便跟着起家:“鄙人可否陪先生一块畴昔?”
安岚微微抬眉,却想了想,就放过这个话题,开口将关于黄嫣嫣的事说了一遍,末端道:“你去查一下,南疆人在此事中究竟扮演了甚么样的角色。”
安岚点头:“如果此时真跟山魂有关的话。”
白焰拿起那杯茶:“说我?说我甚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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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焰有些发怔地看着她。
白焰还是微微眯着眼睛,这个纤细的行动使得他的眼尾变得很长,斜斜的一道,似画师部下最逼真的一笔。
蓝靛转头,便看到白焰从门外施施然地走出去,她渐渐站起家:“镇香使来得好快。”
安岚看着香炉上面翻滚莫测的轻烟,淡淡道:“此事我晓得,那些人,既然已经在香殿的名册上被划去名字了,就再与香殿无关,再者,当初他们为香殿支出的劳苦,亦可换他们不再返来的自在。”
她悄悄盖上香炉盖,半晌,遂见雾一样的轻烟翻滚而起,香气浓烈,芳甜中含着甘苦,缓缓间,满盈了一殿。
白焰朝她点头:“恰好要过来找先生,半路碰到去找我的侍女。”他说着就看向安岚,“我来得早了?”
她冰冷的手伸进他衣服里,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摸,明显是冰冷的触感,却在她行过以后,引出一片火源。
“一样。”
她俄然站住:“若我真想过,你待如何?”
安岚道:“以是,也要查一查慕容氏的底,究竟是他们想要那张香方,还是别的人借慕容氏的手去拿那张香方,以便掩人耳目。”
安岚看了她一眼:“另有启事之三?说吧,不管说甚么我都不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