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待呼吸平顺了,才坐起家,看着他的侧脸:“你来找回场子?”
白焰拿起那本旧账册,翻开第一页,是六年前一批香材的入库登记。只是这上面的记账写得非常简朴,每一种香材只标了然产地和重量,没有经手的人,也没有品格的辨别等必须有的明细。
他喉结动了动,终是腾出一只手抓住了她这只不循分的手,往旁一压,然后俯下身吻了上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听到脚步声,悄悄的,像羽毛一样,带着一缕雪香。
他放开她,往旁挪了挪,过了好一会,才低低一笑,似感喟。
以是,当时鹿羽就悄悄收了起来,但为何本日又拿给白焰?另有,她晓得这上面的意义吗?(未完待续。)
白焰甚么都没说,只是将镇香令拿出,对着鹿源。
白焰将账册重新支出怀中,车夫也甚么都没问,悄悄地躬身退下。
白焰走入安岚的寝殿,在内里等了近一个时候,她却还没有返来。他感觉有些疲,便在那张靠窗的长塌上坐下,半晌后,身子斜斜一靠,闭目小憩。
这容颜,这景象,令她怔然。
他接着便将账册上提到的统统产地都查了一遍,才发觉,触及到的十六个产地,竟有十四个都在南疆,别的两个则在南疆边上。
安岚返来时,传闻他在,亦是有些不测。
白焰道:“就方才。”
车夫恭敬地接畴昔,细心看了一会,然后点头:“确切是广寒先生的条记。”
他不肯定鹿羽说的是不是真的,但这上面提到山魂,令他极其不测。这账册若真是白广寒留下的,那早在六年前,白广寒就已经晓得的山魂的存在,却为何……安先生一点都不晓得?
白焰这才道:“是鹿羽拿来给我的。”
一会后,白焰便走出云隐楼。
他眉头微蹙,看着这句话沉默好久,将这张纸重新放回账册内。
只是这个房间满是她的味道,他闭上眼睛没多久,就不由想起方才在雪地里的那一幕,那只冰冷又柔嫩的手,的确像毒……
此时,他是侧卧在她的榻上,她则站在一旁。
“先生返来了。”他看着她,嘴角微微翘起,“方才先生为何俄然撇了鄙人?。”
白焰将那张脱页的纸伶仃拿出,然后走出版房,唤来本身的车夫,将手里的账册递给车夫:“你看一看,是否是白广寒的笔迹?”
安岚点头:“是广寒先生的字,你……哪来的?”
这明显不是一本正规账册,并且这本账册没有效完,只写了前面几页,记了二十余种香材,前面满是空缺。
安岚接畴昔,看了上面那句话,眼里的骇怪又重了几分:“这!?”
她没有说话,看了他一会,抬手抚上他的脸,然后食指导在他唇上,渐渐滑下他的下巴,抚过他的喉结,一点一点要探入他的衣衿。
山魂!?
安岚抿着唇不说话,此时她的两片唇还微微有些肿,且红得滴血。他眸子暗了暗,开口时声音嘶哑:“是有闲事。”
安岚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,才回身接过,却翻开封皮后,眼里就暴露几分惊奇,半晌后,她抬起脸:“这账册……你哪来的?”
白焰问:“没有看错?”
白焰又笑了,转头看她:“甚么场子?”
他展开眼,就看到那张冰雪样的容颜。
他看着她说话时的神采,似带着一点含混,又似带着一点疏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