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，实在很难了解。
七年前，天枢殿的副殿侍长确切是徐一公，此人本是最有但愿接殿侍长之位的，不想却在厥后的一次变乱中不测丧命，接着白广寒失落。到她正式接办天枢殿后，天枢殿的人事，几近全都换了一遍。
钱罕闭上嘴，不说话了。
钱罕沉默下去。
安岚道：“而你惊骇的人，就在这里？”
鹿源问：“你是甚么时候开端做着几种香材的买卖的？”
钱罕道：“七八年前。”
钱罕苦笑了一笑：“钱某不过是个小买卖人，诸位的本事，钱某哪有不怕的。”
钱罕一下顿住，安岚看着他道：“如此稀缺的香材，找的人多，但能拿到手的人必是未几的，你不成能记不住。”
安岚问：“他们都对你说了甚么？”
“甚么时候开端找你的？”
鹿源从袖中拿出一张纸，纸上写了那五种香材，他将纸张在钱罕面前摊开：“可认得这上面的香材？”
钱罕并不晓得天枢殿现在的副殿侍已经不是徐一公了，更不晓得徐一公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。
但是，还是没有人说话。
钱罕叹了口气：“黄香师，印香堂的谢掌柜，天下无香的掌柜，另有天枢殿的副殿侍。”
安岚道：“你在长安一共有七处宅子，只是想换个住处，为何不在那七个宅子里选一处，反去租个不起眼的屋子窝着？”
安岚再道：“他们找过你了。”
安岚也不逼他，还回身在这书房里踱了几步，慢慢道：“你跟鹿源说你中意黄女人，因为黄女人婚事已定，你不肯再留此悲伤处，意欲分开。”
钱罕道出几个大香行的掌柜的名字，几个出身显赫的香师，以及黄香师，随后他想了想，接着道：“长香殿七个香殿也都有找我的，只不过几种香材都很少，不是年年都能有，即便有，也不敷均分，普通是谁先找来，恰好我手里有，就给谁。”
钱罕顿了顿，才点头：“有的。”
钱罕神采微变，脸上的肌肉乃至节制不住地抖了抖。
鹿源看了安岚一眼，又看了一向不出声的白焰一眼。
徐一公若真没死，现在跟在谁身边，又是在为谁找这些香材？
钱罕道：“就是徐一公。”
安岚道：“方才是我曲解了，香谷的人并未难堪你，你怕的不是他们。天枢殿与你并无实际抵触，香谷的人既没有难堪你，如此，你怕的也不该该是天枢殿。”
白焰还是没有说话，并且他面上的神采也不见有异，那双眼睛安静得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机。
鹿源皱眉：“天枢殿的副殿侍？”
安岚问：“本年，都有谁找你要这几种香材？”
安岚再问：“你都给了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