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小就是个孝敬又善解人意的孩子,轻易心软,面对亲人,她实在做不到像姑姑那样倔强。实在解缆之前,她也清楚,这一趟她只要返来了,就必然会晤对她和云宫的婚事。天然,以她现在的身份,没人敢逼她,但崔家从上到下,都会想尽体例,对她软磨硬泡,她不点头,他们毫不罢休。除非她真的能像姑姑那样,敢劈面跟祖父及父亲掀桌翻脸,敢将祖母气得晕畴昔都不去看一眼。
清耀夫人面上带着梦一样的浅笑,崔飞飞接过她手里的茶杯放下,接着道:“您赶了这么些天的路,实在是累了,就在这驿站歇息一下吧,我已经让人给你清算好房间了,来,我扶您下车。”
不想她会问出这么一句话,清耀夫人顿了顿,才道:“你莫非不体贴你大哥,不体贴家里?”
崔飞飞道:“道门的人一时还弄不清楚环境,不会轻举妄动。母亲醒过来后,即便要让人来追我,也会先替我瞒着道门那边,尽量赶路吧,但愿今晚能走出清河。”
她并不笨,她只是狠不下心。
清耀夫人待崔飞飞说完后,就点了点头,因而她带来的那些丫环婆子就都跟着崔飞飞进了驿站的房间。
崔飞飞从房间里出来后,驿站内已是茶香四溢,茶叶是香殿的侍女特地拿出来沏给大师的。崔飞飞让清耀夫人身边的统统人,以及崔家安排前来驱逐的人,都留在此庇护她母亲,然后就领着本身的人马,掉转方向,原路返回。
崔飞飞内心叹了口气,是崔氏的胃口太大,野心已然超出了才气。崔氏不但是想要和云家联婚,还想朋分长香殿。不管是崔氏,云家,道门,镇南王府,还是香谷,都是抱着这个共同的目标,并且都企图从而后让大香师服从于他们。
未几会,车队走到一处驿站,恰好也到了中午,崔飞飞便让车马都停下歇歇脚,吃些东西。清耀夫人回家心切,便不筹算下车,只叮咛下去,歇一刻钟便行,入夜之前必然要回到崔府。
清耀夫人面上神采变了变,好一会才开口:“你昨儿……偷听!”
昨晚崔家安排过来传动静的人,她是回了本身的马车后才召见的,并且说话时,还让人守在内里制止别人偷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