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容点头:“我没问。”
崔飞飞怔了怔,才开口:“这些都是安岚说的?”
花容道:“您俄然返回长安,带给崔氏的打击,对崔氏而言是及可骇的。清耀夫民气里非常明白这一点,以是她昨晚甘愿留在驿站也不回崔府,连夜安排人去追您,并主动联络了道门和香谷的人。如果清耀夫人晓得,不管如何,她都没法让您回家,乃至没法拖慢您的脚步,她就只能承诺您给她想出的这个别例,共同您瞒天过海。”
崔飞飞忍不住猎奇,又问一句:“安先生承诺了你甚么?”
花容道:“我会易容成崔先生您的模样,但要请崔先生现在就给清耀夫人写一封信,申明我的身份,并告之清耀夫人,您去意已决,但是孝心难安,不肯看到崔家堕入窘境,故安排我替您回家去,临时安抚住那些人。并请清耀夫人助我,莫让崔家人戳穿了我的身份。”
她从未感觉,花容有甚么分歧之处,但安岚却看到了这个女人的心,并赐与了她最大的承认。
崔飞飞张了张口,好一会才道:“但是……即便如此,这也瞒不了多久,母亲她如何会承诺。”
花容道:“实在也不是安先生安排我来的,安先生只说有件很伤害的事,失利了很能够会死,但如果胜利了,回报绝对超出我的设想,先生问我愿不肯去做。我说情愿。”
崔飞飞微微皱起眉头。
崔飞飞惊奇:“你当时没问是何事?”
花容道:“崔先生,清耀夫人必然会感觉,这对崔氏而言,是个更好的体例。”
花容紧紧抿了一下唇,又接着道:“安先生说了,他们垂涎多年的好处就放在面前,千载难逢的机遇,支出任何代价他们都不会踌躇的。崔家确切是罔顾了您的志愿,但崔氏既挑选入了这个旋涡,即便他们这个时候想忏悔,想抽身,也已经来不及了。以是,请先生不要抱有任何幸运之心,因为这是存亡之战。”
花容慎重地接过那封信,微微点头:“我会的,多谢崔先生。”
花容走到崔飞飞身边,微微欠了欠身:“从清河到长安这几百里的路,道门和香谷的人已经布下了无数眼线,更加您筹办了数不清的人手。除别的,镇南王府的人也给了他们很大的助力,就是崔家,自您昨夜从驿站分开后,崔家也在禁止您回长安的这件事上,为其他三方大开便利之门。能够预感,接下来先生您要面对的情势,会比设想中更加严峻。当然,只要先生您真的情愿,这些人是拦不住您的,但起码他们能拖慢您的脚步。从这里到长安,马车最快也要十一天,本日已是腊月十八,他们只要拖慢您两天,待您回到长香殿时,怕是……”
崔飞飞沉默半晌,再问:“让你替我回崔家,也是安岚安排的?”
能在大香师身边服侍的人,边幅自是不会差,花容无疑是个美人,并且是自小在香殿里长大,被调教得很好,是个很懂端方的女人。崔飞飞之前也见过花容,见过的次数还很多,但每一次,花容在她眼里,和香殿里的其他侍女并没有甚么分歧,不过是职位要高一些,说话做事要更加全面些罢了。
花容低声道:“如果终究赢的人是安先生,崔氏只要有您在长香殿,他们不但不会有任何丧失,其职位与名誉都会上升。到时香谷,道门,另有云家,已然自顾不暇,还如何逼迫崔家?就算是镇南王府,想对于崔家,到时内心也要衡量衡量了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