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阿奶也没发话,冷冷地看着。她也感觉阿年实在吃得太多了,恰好借着这个机遇敲打敲打。老二都没了,还能希冀谁没怨没悔地养着她?
萧绎微浅笑了一下,未叫李氏开口,便主动坐在阿年中间。
陈有财板着脸:“盛甚么,就她一小我吃,别人都不吃了?”
两年前陈有财家便已析产, 这会子是不兴别籍分炊的, 可析产与别籍分歧,子孙析产, 仍旧合籍, 官府亦不会过问。三家这两年都是各过各的, 陈有财与陈阿奶则跟着大房。眼下陈大江不在了, 二房也只剩下一个阿年。陈大江走前,将阿年拜托给了爹娘大哥照顾,故而阿年现在也跟着大房一块用饭。
阿年看了看空碗,正站起来要再去盛,俄然手上一疼,差点没拿住碗筷。昂首时,恰好对上陈有财一张冷脸。
诚恳说,他不太想吃。
“味道如何?”王氏问道。
阿年眨了眨眼睛,她常日里也是这么吃的啊?
晚餐是在大房吃的。萧绎已经醒过来了, 虽说头上还带着伤, 不过于行动无碍, 兼之他又在床上躺了一整日,是以等李氏提出要将饭菜端过来给他吃的时候,萧绎想也没想便回绝了。
一张桌子本来就只要这么大,他们几小我坐着还好,添了他们一家四口以后,就有些挤了。陈有财冷眼看着,也不说破,由着他们闹腾,归正亏损的也不是他和老婆子。
特别是跟这么多人一块儿用饭,叫他不太适应。认识到出来吃能够不是一个好主张后,萧绎那仅剩的胃口也没了,只挑着菜,勉强对付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