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总要问清楚再去吧。”
她说得眉飞色舞。有些话,底子不消想就能说出来。慧娘靠近了些,轻声道:“二叔这一辈子,最不该的就是捡了你这么个野种返来,怪道绝了户呢,没我们家文哥儿,今后连个烧纸的人都没,算是他捡了这野种返来的报应!”
陈大河拉着她的手:“好了好了,慧娘也被吓坏了,你就别说她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要干甚么?”慧娘一愣,连连今后退。
“报应……野种?”阿年痴痴地呢喃了一句。
本就不是他们家的人,占着他们家的产业算甚么?她就不信,爹娘内心还能一点定见也没有。凡是有丁点儿,王氏感觉本身便不会输。
阿年感觉她这会实在太不普通,轮不到她看,那她走还不成么?
“我——”
王氏定睛一看,当即慌了:“如何被掐成如许?”到底心疼女儿,王氏气得咬牙,“这天杀的小杂种,就晓得欺负我女儿,等着,看我不揭了她的皮!”
阿年着魔似的,反复着这两句话。她是爹的女儿,如何会是野种呢。爹说了,谁也不能欺负她,就是三叔的女儿也不可!阿年看着慧娘,眼中闪过一丝偏执和猖獗。
阿年脸一沉。
陈家村里, 多的是将女孩儿当下人普通使唤的人家。可陈家却不然,李氏与王氏都是疼孩子的,且生的孩子又未几, 只一男一女, 因此芸娘和慧娘在家里的报酬都是不差的。特别是慧娘,比芸娘还娇惯些, 年纪又不大, 常日里没如何受过苦。最多, 也只是闲着的时候帮着清算清算家里。
慧娘却不肯意:“娘,莫非就这么算了?”
阿年古怪地瞧着慧娘,她高兴甚么?
王氏看得清楚,气漏了大半,只剩下怒其不争的愤激:“你说你,没事儿去挑逗她做甚么?”
阿年唔了一声,有些失神。
慧娘眉头一竖,调侃道:“呸,一个不晓得打哪儿捡来的野丫头,还美意义说这是你家?要不是我二叔心善,哪儿容得你在这儿撒泼?”
阿年鼓着腮帮子,有点活力了:“也是我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