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晚些,指不定他们家饭也做好了。
没甚么好问的,问了也是白问。
陈有财这才带着大儿子出去了。才出了屋子,便看到厨房的烟囱冒着白烟,想来是饭菜都还没有做好。折腾了这么久,却甚么也没有搜出来。可陈有财绝望的,却不是这点。
萧绎走到她跟前,将那破瓦罐往桌上一搁。
“就是。”王氏拥戴着, “爹您可别被一个外人迷了心眼, 分不清哪个是亲的, 哪个是捡返来的。我们慧娘, 不说宠着长大, 起码也是不愁吃, 不愁穿, 哪怕我穿得磕碜了些,也不会短了她的吃用。她甚么都有,又何必去偷人家的?”
萧绎按下上扬的嘴角,正跨进门槛的时候,俄然鼻子痒痒的。萧绎从速进门,往里头走了几步,才弯下腰,打了两声喷嚏。
萧绎咽了咽口水,不是馋,而是怕。他推了推阿年的胳膊,将肉推远点儿,嘴上道:“我早晨吃饱了,现在还不饿。”
阿年觉得他客气,固然有些舍不得,却还是将肉送到他嘴边,道:“鸽子肉。”
“吃吧。”阿年知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