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昨儿早晨的事,萧绎就牙痒痒。他竟然被……被阿年给打了,还毫无还手之力!
李氏了然,本来是那位公子啊,难怪晓得这么多。李氏也没当一回事,她想着里头的鞋子还没有纳,便道:“人家和你谈笑呢,别想那么多啊,我另有鞋子要纳,不能老站在这儿听你说话。你去洗洗脸吧,转头得吃早餐了。”
陈二蛋没接住,水桶在地上滚了一圈,最后滚到阿年脚下。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李氏说完,又感觉前一件事更好笑些,“你说阿年那脾气,一棍子下去也不见她叫一声,常日里慧娘欺负她,向来没听她抱怨过一句,连告状都不敢。这回,如何偏就和那公子过不去呢。”
阿年不爱听这些,以是左耳进右耳出,浑不在乎地点了点头,俄然又想到昨儿萧绎忽悠她的那些话,结结巴巴地问道:“大伯娘,守孝,是甚么?”
当下,几个男孩儿就围住了阿年,学着村口的那些小地痞的调调,流里流气道:“哟,打水呢小傻子。”
“这话不准在旁人面前提起。”李氏说完,又叮咛了一句,“家里人也不可。”
李氏又问了几句,才晓得阿年口中阿谁脑筋坏掉的阿谁,本来是被她捡返来的那位公子。
人已经走到门口了,理都没理他,手上还拿着昨晚那块令人作呕的鸽子肉。呵!人家压根不是过来报歉的,是来拿肉的!
为了她爹,阿年是情愿的,毕竟她是她爹独一的女儿。起码,目前是独一的。
阿年没吱声,冷静地将水桶拎起来。拿起来的时候才发明,水桶上的铁箍已经松开了,她现在一碰,本来好好的水桶,一下子就裂成了几块木板,都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