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山山回道,“这叫插山,仿蓬莱仙山款式而制,布菜其上,当有蓬莱胜境,层叠之感。”
待到顾山山坐定,鲁西华先自开口,“还不知如何称呼山山。”
鲁西华鼓掌说道,“不错不错!我见青山多娇媚,料青山,见我应如是。好好好!”
半响,鸨母带着一名女子缓缓而来。女子头挽垂挂髻,中间一段刘海,两鬓垂绦至脖,脑侧细发结成髻,垂挂于两侧,两只青玉制蜻蜓装点其上,白玉珠串附于耳背。上身着浅紫色薄衫,薄衫为窄袖、交领,下身为葱白襦裙,腰系金黄色带。画着远黛眉,薄施朱色,面透微红,唇间一点绛朱,额间用朱丹描着一朵莲花。细观面相,不过十五六的年纪,青涩可儿。
鲁西华笑道,“爱卿也满上,大师共饮。”
加价50%?不算贵,米都三十文一斤,羊肉三百文一斤,鲁西华说道,“不贵,还请多多取些,彻夜我要痛饮一番。”顾山山赶紧离座开门叮咛内里小厮取酒。小厮半晌挑得两桶来,每桶五瓶,每瓶一斤,全数用冰镇上了。
几番推杯换盏,有点醉意,鲁西华问道,“不知爱卿的名字是阿谁山?”
鸨母拉着女子的手,说道,“这是小女山山,鲁公子可还对劲?”
鲁西华眼睛一大,之前看电视这爱卿来爱卿去都是天子对大臣的亲热称呼,想不到这青楼当中也可利用。当即也不推让,指着这桌上的菜肴问道,“为何要将菜碟置于雕山之上?”
鲁西华想了想,“那就来首晏相公的一曲新词酒一杯。”
鲁西华坐下,“鄙人姓鲁,自外洋返来,不解大宋风情,还请妈妈操心遴选一名才貌俱佳的女人前来相陪,芳华可儿的最好。”说完,又拿出十两银子递给鸨母,“还请妈妈快些上酒上菜,我这腹中饥饿,酒虫已然作怪。”
鸨母抿嘴一笑,“客人放心。”说完就用手悄悄拍了两下。只见几个小厮端着金盘银盘,盘中盛着果馔,另有银杯银壶整整齐齐被放到桌面。
顾山山掩口而笑,“公子可唤山山爱卿便可。”
进门是间小隔间,放有衣架、铜盆、矮凳,乃至二三书架,书架上有兰花数盆、书册数十本,也有文房四宝各位其间,相得易趣,墙角有一小凳,立有台式灯笼,隔间内并无窗户。一看这里就是给客人挂外套、净手和侍从等待之处。
鲁西华挠挠本身的秃顶,“卿卿可会唱词?可愿为我唱上一曲?”
鲁西华奇特,“妈妈还请留步,我却不懂,这大宋瓷器闻名外洋,为何妈妈却不消做餐具?”
西边偏北有道小门,偏南靠墙这边还是是书架案桌,便利客人誊写利用。墙上挂有水墨的山川画、工笔花鸟的扇面,极其精美,沿着门柳和房檐挂有红色小灯笼,一派繁华繁华。
往西是廊隔垂纱,上挂珠帘,抬步里走就是一间大的宴厅。中间一张方桌,南临雕花镂空窗户数张,推开可见后院的亭台楼阁、假山流水,模糊有小厮来往穿越其间。北边是屏风矮凳,屏风八扇上画有水墨山石异果、梅兰竹菊,矮凳置于屏风之前,想必是演曲时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