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法章已经逃到了马灞身后,世人的目光投在他一片狼籍的胯下,让他感觉恼羞成怒,再也粉饰不住心中的仇恨。
啪,田子云猛地攥住了田法章的手腕,眼中肝火直烧:
“放开你?”田子云嘲笑道:“我放了你,那三千懦夫,谁放过了他们?”
“田子云,你想造反吗!”齐王惊得连连后退,早有禁卫军将齐王团团护住,与田子云隔开。
而他“叶少云”又岂是任人宰割之人?
而此时的田子云,心中肝火难填,早就不顾存亡。
“我问你们,楚王敢要我人头,你们又有何人能送出去?”
这五年来,除了田子云,又有谁能活着走出过乐毅的包抄圈?
倘若土著的“田子云”活着,或许还会因各种血缘、看法,对齐王唯唯诺诺,接管这不公的审判。
可惜,他就是按捺不住心中那股肝火。
“你……你想干吗!”
啪的一巨响,田法章被一个巴掌打得翻飞,一下滚落在地,等他惊得得看清来人时,顿时一脸惊诧。
田子云大笑一声,扬剑而指:
“孝子,你再说一遍?!”齐王拍案而起,手掌紧紧抓着案几,抠的指甲都陷了出来。
“三千懦夫,独剩九人!”
田子云的脚步如同踏着对方的心口上,一声爆喝:
中郎将是齐王亲卫,只听齐王号令,田法章见对方不为所动,心中暗恨,又冲马灞喊道:“马灞,此时不脱手,更待何时?!”
睽睽众目之下,只见田子云大踏星步,负手走到殿中,冷眼睨视齐王,那种眼神,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普通。
齐王正要发怒,却见田子云眼神戏谑,冷冷道:
可田子云的手像扎在他的手腕上,底子没法摆脱,咚的一声,田子云踏步,眼中肝火喷薄欲出:
田子云冷哼一声,如同丢废料普通,弃了田法章,缓缓踏步,直逼齐王。
马灞却看着田法章的方向,眼奇异特,身子却一动不动。
扑通一声,田法章的双膝一软,竟然瘫倒在地,颤声道:“来人……来人啊,快救我……”
“我说,你好笑之极!”
齐王被田子云用剑指着,恨得浑身颤栗。
他目光瞥到已经爬远的田法章,心中暗道,等齐王一命令,势需求将田法章拉上垫背,以泄心头之恨。
昔日的赤焱军第一人,血泊里爬过来的铁血兵士,万里挑一,热血未凉,又岂能甘受这些小人的摧辱!
“是你龙阳君?”
田子云负手而立,目光直视齐王,嘲笑道:“田子云若要造反,再等半年返来,等你们都被燕人杀光了,不是更好吗?”
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泼在齐王头上,顿时让他浑身冰冷,忍不住一个颤栗。
哐,田子云拔剑横扫!
“半年之前,是谁冒死杀出?又是谁在轻易偷生?”
田子云目光如刀,冷冷看着田法章,那种眼神仿佛杀过千万人,吓得田法章心惊肉跳,本能地退了一步。
“下次楚王要齐王的人头,不知大王又要派何人送去?”
三百禁卫军将田子云团团围住,却没有一小我敢近前。
“公子,沈禾来世还跟随你。”
“是你田法章?”
但也是运气,让田子云再活了一次。想到这里,田子云倒也无憾了。
田子云扣着田法章的手腕,在地上拖了几步,像拖烂泥普通,在地上滑出一滩水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