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田法章?”
田子云扣着田法章的手腕,在地上拖了几步,像拖烂泥普通,在地上滑出一滩水迹。
“痛……痛……你快放开我……”田法章惊得一退。
中郎将是齐王亲卫,只听齐王号令,田法章见对方不为所动,心中暗恨,又冲马灞喊道:“马灞,此时不脱手,更待何时?!”
“你说甚么?”齐王被田子云看的有些愤怒。
真是运气弄人!
“三千懦夫,独剩九人!”
田法章已经逃到了马灞身后,世人的目光投在他一片狼籍的胯下,让他感觉恼羞成怒,再也粉饰不住心中的仇恨。
“我说,你好笑之极!”
“孝子,你再说一遍?!”齐王拍案而起,手掌紧紧抓着案几,抠的指甲都陷了出来。
“下次楚王要齐王的人头,不知大王又要派何人送去?”
“是他们鲜血不敷热?还是你的心太凉?!”
而他“叶少云”又岂是任人宰割之人?
“中郎将,你还站着做甚么,还不脱手!”
“公子,沈禾来世还跟随你。”
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泼在齐王头上,顿时让他浑身冰冷,忍不住一个颤栗。
“还是你齐王亲送?!”
田子云的这一剑,悄悄扬扬,却像是将世人活生生剥开,内心的欲望和惊骇,一览无遗。
田子云的脚步如同踏着对方的心口上,一声爆喝:
“或许牛蛮子说的对,我这股性子,迟早会惹来杀身之祸。只是没想到,竟然死在前人手上!”
但田子云也明白,他此举已经将统统人都获咎了,只要齐王一声令下,他就会被三百名禁卫军乱刀砍死。
“这些人,满嘴救国救民,个个自擅自利,我田子云身后,你们又岂能久活?”
“沈禾断了左臂,崔永断了右腿,沭水三千孤魂,每人都少了一条命,而你,又少了甚么?!”
不待中郎将行动,田法章已经拔出佩剑,一边怒骂,一边往大殿高台的方向退去,那边是齐王地点,离田子云最远,禁卫军也最为丰富。
“有眼无珠的瞎子,你说好笑不成笑?”
田子云目光如刀,冷冷看着田法章,那种眼神仿佛杀过千万人,吓得田法章心惊肉跳,本能地退了一步。
田法章捂动手腕,怒喝道:“中郎将,田子云企图谋反,快将他拿下!”
齐王正要发怒,却见田子云眼神戏谑,冷冷道:
田子云一怔,忽的眼眶微热,仰天大笑,再无任何顾忌。
他目光瞥到已经爬远的田法章,心中暗道,等齐王一命令,势需求将田法章拉上垫背,以泄心头之恨。
“不……不关我的事……不关我的事啊!”
“田子云,你大逆不道,胆敢顶撞父王!”田法章已经抢步而出,指着田子云怒骂。
而此时的田子云,心中肝火难填,早就不顾存亡。
可惜,他就是按捺不住心中那股肝火。
本来田法章被田子云爆喝以后,竟然下身失禁,惶惑不能自已。
倘若土著的“田子云”活着,或许还会因各种血缘、看法,对齐王唯唯诺诺,接管这不公的审判。
啪,田子云猛地攥住了田法章的手腕,眼中肝火直烧:
三百禁卫军将田子云团团围住,却没有一小我敢近前。
齐王被田子云用剑指着,恨得浑身颤栗。
“放开你?”田子云嘲笑道:“我放了你,那三千懦夫,谁放过了他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