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瘸子悄悄在青苇丛中持续伏着,手边抄起一块石头,屏息静气。
林止陌悄悄的坐着,听完傅鹰详细报告完过程。
“如何,还要朕扶你起来么?”林止陌还是笑着,他很对劲傅鹰的表示,起码他的心不是冷的,晓得顾及孩子。
林止陌当机立断,喝道:“傅鹰,朕命你再次带队,前去围捕,但是此次尽量不要杀人,朕要活的!”
李瘸子浑身颤抖,手中的石头都将近握不住了。
河的那边有一座庄园,隐在一片林子边,豪华,但却非常低调。
“他看到我了?他看到我了?”
傅鹰不在乎,他现在满脑筋都是那几个逃脱之人给他带来的热诚。
李瘸子吓到手都在抖。
林止陌的笑容消逝了。
李瘸子不是第一次路过这里,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座庄子,但是他却没有见过这个庄子里的人露过脸。
咚!
他此次学乖了,命人在河中悄悄铺下了鱼网,看着统统人都到位,一声令下,当即有几人抬着一个破门锤冲上。
李瘸子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,因为他发明那人并没有瞥见他,只是可巧走这里罢了。
“陛下,耳目来报,小坌村西五里处,发明三名浑身湿透的可疑之人,此中一个肩后有断箭。”
但是明天,他竟然从傅鹰口中得知劫法场的蒙面人之一竟然疑似是他?
傅鹰游移了一下,说道:“臣有一事奏禀……阿谁喊话的蒙面人,声音似是臣一名旧识,便是……便是前庐州卫千户,柯景岳。”
傅鹰大声应道:“臣遵旨!”
庐州府尹樊致琅以瘟疫之名发卖假药赚了不知多少财帛,但是一朝身故,那些钱都不知去处,随之消逝的就是这个锦衣卫庐州卫千户。
那张脸惨白惨白的,一只手还捂着肋下,衣服上一滩鲜红,明显是受伤了。
他不晓得这几个是甚么人,但是他本能的以为这会是一条能够卖钱的好线索,别人都觉得他只是个挑粪的,可实在他另有个没人晓得的身份——锦衣卫耳目。
“你……”林止陌正要叮咛,徐大春却已抢先开口。
傅鹰潜行到庄园正面,昂首看去,只见门前匾额上三个大字——乐余庄。
……
他一向思疑这庄子是有钱人放着闲置的,直到明天,因为他在喝完水筹办起家时,发明有三个浑身湿漉漉的人跌跌撞撞进了那座庄子。
傅鹰有些失落,垂着头不敢看林止陌,明天这场埋伏恰是林止陌出的主张,而现场批示是他。
李瘸仔细心塞好银子,本想就此拜别,只是看着面前这一幕,却不由得血脉贲张起来。
林止陌看了他一眼,问道:“没追到?”
俄然,他的眼角余光中仿佛看到了甚么,李瘸子猛地扭头,就看到一个黑影正伏低身影,快得像是他们村里的那条疯狗,闪电般冲了过来。
李瘸子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恰是,草民只……只是瘸,眼神好……好使得很。”
明天他被人叫去,给一名员外老爷家的粪池掏粪,他忙活了半天清理结束,挑着两筐满满的大粪摇摇摆晃的回村。
年青时的他也曾经胡想过进入公门成为一个捕快,锄强扶弱为民除害,可惜始终不得门路,终究还因不测摔断了腿,导致现在这么一个惨痛的暮年。
那人影越来越近,眼看就要邻近身边了,李瘸子借着月光也终究看清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