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止陌摸着下巴深思了半晌,说道:“卫国公啊,你晓得皇太妃是南京应天府人氏吧?”
“哦,口误啊?”
林止陌实在很能谅解他,因为儿子口无遮拦,害得他这位当朝国公不得不亲身来宫里讨情,成果碰上天子出去漫步了不在家,让他白白等了这么久。
邓禹当然是晓得的,他乃至都去过很多次。
“……”
本来就看不起天子,现在更是一肚子不爽。
以邓禹对宁嵩的体味,只要内阁脱手,这两处的大权立即就能要归去。
行,罚钱就罚钱吧,我卫国公府别的未几,钱还是有点的。
林止陌身材前倾,带着一种诱、惑的语气说道:“国公如果情愿割爱,那么朕给你股分,带着你一起玩,每年赢利了分红,这犀角洲不是皇太妃的,也不是朕的,而是……我们的!”
邓禹一脸莫名其妙,不晓得他聊罚金如何俄然转到皇太妃身上去了。
邓禹昂首瞪眼:“陛下,犬子在锦衣卫被关了一整天,也该晓得错了,毕竟非是甚么大错,陛下何必揪住不放?”
“既然国公说是口误,朕天然是信赖的。”
邓禹只感觉头皮发麻,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“犀角洲?”
但是他却听林止陌说道:“哦,实在朕要银子也没甚么用。”
邓禹神采一沉,说道:“陛下难道明知故问?老臣乃是为犬子而来。”
“皇太妃离乡多年,非常驰念南京,驰念秦淮河。”
“不是甚么大错?”
十里秦淮、六朝金粉,秦淮河是南京第一销金窟,也是全部大武最繁华的地点,乃至连都城都不如。
林止陌却在这时说道:“皇太妃说,她想在都城也建一处如秦淮河边那般热烈繁华的地点,连处所她都看好了。”
现在天子提及这事,邓禹确切是很心虚的,但是让他就这么把整块处所让出来,他却很不甘心。
邓禹一下子哑火了。
因而他懒洋洋地说道:“哦,那么国公想要朕如何做呢?”
林止陌这辈子才二十来岁,可他宿世是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中混迹到了中年,如何会看不出邓禹心中的小九九。
但这还只是人家志愿卖了走人的环境下,如果要把人家迁走,还得付一个安设费搬家费,但是邓禹从没有付过。
他是下午就来了的,到现在就光是喝茶,甚么都没吃,现在一站起家来肚子里都在咣当作响。
但他还是应道:“老臣晓得。”
“老臣谢陛下隆恩,不知罚银多少,老臣明日便命人送来。”
对于面前的天子,邓禹是毫不客气的,贰心知肚明,这就是个被架空的废料,前两天年是发了个狠把锦衣卫和禁卫军抢了归去,但那又如何?
全部犀角洲就是他仰仗权势强取豪夺来的,说不定此中还藏着几条性命,这就不得而知了。
林止陌的脸上俄然又规复了普通,笑吟吟的,仿佛六月的天,窜改之快让邓禹有些抵挡不住。
林止陌拿过王青泡的一盏茶,端起啜了一口,不紧不慢地说道,“公子在锦衣卫大牢里并未受甚么委曲,国公大可放心,不过他当众口出大不敬之言,朕看在国公劳苦功高的份上,虽不筹算治他的罪,但还是要奖惩一二的,如许,朕就罚点钱,国公觉得如何啊?”
邓禹:“???”
“那你晓得南京有条秦淮河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