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诺看到典韦,也晓得他必然是刺探到动静了,立即将典韦叫入帐中问话。前后听典韦一说,方知赵雪一行向西,已过河本地界,只是并没有渡河。陈诺想了想,做出决定,筹办先走河内从河内渡河,然后与阳城的周昂汇合,如此也就达到此行出镇宛洛的目标,至于如何入长安见董卓,这又是别的一件事情了。并且,看赵雪行迹,想必是受了刘莹的勾引,不知不觉入其股中的。在刘莹没有看到陈诺之前,刘莹当不会对赵雪做甚么,以是说就目前而言赵雪临时也应当不会有生命伤害。
陈诺哑然一笑,刘莹出走的事情一时不好跟他说,听他问起,只好装傻充愣,点了点头,也不说话。要说‘称心’,何故言之?
更何况,逢大人莫要忘了,袁将军之志岂在河北四州,等袁将军剿除公孙瓒等辈,当奖帅全军挥师南下,而宛洛附属司隶校尉部,西控两京,乃邺城西面流派,是必须节制在袁将军之手。袁将军既有弘愿,岂能没有大的布局?诺虽鄙人,自知力有所不逮,但若能竭我之力临时稳住宛洛局面,让袁将军北征再无后顾之忧,诺虽死亦无憾也!”
袁谭听陈诺一说,先还还是有点不放心,但被陈诺再三诚心言之,也就嗯了一声,再三叮嘱陈诺记得明天的话。陈诺被他弄的是哭笑不得,方才不断的点头。袁谭看到这里,这才放下心来,又想起一事,便是一笑,偷偷问陈诺:“刘莹那婢子奉侍然之兄可还称心否?”
逢纪一听,眼睛亮了起来,点了点头,内心道:“本来陈诺此行倒是为袁将军将来介入天下做筹算,在布大局,想他若非本日与我说清楚,我还一时迷含混糊。现在看来,他却并不是用心在躲着袁本初,是想立更大的功绩。嘿嘿,此子不简朴,将来也必有一番作为,且拭目以待。”
逢纪想到这里,当即代表袁绍说了几句安抚他的话,方才送他上路。
袁谭说到这里,便是将身而起,说道,“然之兄,我明知你此去凶多吉少,是不管如何也不能放你走的!如许,我现在就给我父帅写信,让然之兄你不要出镇宛洛如何?”
陈诺点头苦笑,说道:“显思如果为此,那显思你大可放心。想现在才春三月不到,而显思你也说了,你能接办青州大抵也在来岁,其间另有一年之期,显思你又何必操之过急?再者,若到时我尚在宛洛,显思你也能够向你父帅请说让他调我返来便是了,归正显思你放心,我既然承诺你帮你在青州站稳脚根,那就毫不食言。如何,显思你另有甚么不放心的吗?”
袁谭也不晓得陈诺内心的设法,只看他点头,便是一笑,说道:“好好,如此甚好!看来然之兄还算对劲,那我也就放心了。”说到这里,又是偷偷一笑,轻声奉告陈诺,说他府上又新来了两个美婢,能歌善舞,且模样姣美,问陈诺情愿再一并纳之否?陈诺脸上一囧,他可不想再招来第二个刘莹,从速一笑,直言拒之。
在袁府上用过了宴席,下午便从袁府出来,径直回了城外大营。尚未入营,典韦已经快步赶了上来,向陈诺陈述赵雪的行迹。典韦一行于数天前先行解缆清查赵雪等人的踪迹,此时才返来。
也难怪,陈诺临走之日,袁营高低很多文武都来亲身为他送行,场面比起前主要热烈壮观很多了,乃至袁绍都亲临现场。不晓得的还觉得陈诺多得民气,实则也只要陈诺明白,这些人中大半都应当是来看热烈的,亲身恭送他快快分开,莫要与他们争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