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丑收下了这六百之数,内心不喜反忧了。他本打算着,要以本身所部的老弱病残分三次一步步将麴义手上的兵马更调过来,如许一来,就算外人说,但好歹麴义手上还是有兵,那就不怕了。只是麴义此次做得绝,他为了保住仅剩的人马,不吝破釜沉舟,一下子送给了他那么多的人马,只保存了他最后的三百之数。三百之数,不管如何,他文丑是不好再向他伸手要兵了。麴义固然被袁绍归入其部,但好歹他还是先登校尉,堂堂一个校尉手上没有兵那如何行?
袁绍固然没有降麴义的职,仍为先登营校尉,但既然已经明言麴义所部归入文丑,那么文丑就有权对其指手画脚。对于篡夺麴义手中的精兵,文丑当然明白不能操之过急,要一步步来。麴义手中本把握有两千摆布的兵马,只是因为广川一战的得胜,现在手中不敷千数,但这剩下的千数倒是精锐中的精锐,文丑更加放不过。
刚才追击公孙范时,麴义还要求要随陈诺等一起去,但陈诺见他浑身浴血不忍他再冒险,将他安抚住留下来措置伤口。麴义毕竟血性男儿,身子骨健旺,固然颠末先前一阵厮杀负了很多的伤,也流了很多的血,而一旦包扎好伤口,又传闻陈诺返来了,便是不顾其别人的安慰,从速从软帐上爬起家来,迎了上去,两眼放光,仿佛是一点事儿也没有了。
陈诺押送着粮草连夜行进,天将明时终究到了广宗城外。
麴义到了曲周后不久,就产生了公孙瓒派出两路人马截杀陈诺的事情,而麴义因为所驻扎的地理位置刚好挡住了邹丹的来路,两边遽然相遇,打起了遭受战。固然在这场战役中麴义因为两边权势过分差异,差点全军淹没,但也正因为麴义的这一拘束,使得陈诺能够安闲应对,从而粉碎了公孙瓒此计,没有让陈诺过分亏损,还不得不说,冥冥当中自有天意。
“陈将军,袁大人有请!”
麴义的先登营组建不易,现在身边所剩者不过百数,如何不肉痛?
陈诺听到这声,晓得集会结束了,世人都散了,也该是他退场的时候了。陈诺低头整了整衣服,在传令兵的引领下缓缓走入袁绍的中军大帐。
麴义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了,连声道了几个好。
“贤弟!”
陈诺前后听麴义这么一说,固然内心愤恚文丑卑鄙之举,但也是无可何如。陈诺想了想,拉着麴义的手,安抚道:“贤弟不要焦急,既然贤弟是被文丑指派到此,却也不能擅离职守。如许吧,等为兄送粮到广宗,再找机遇向袁将军求讨情。不管如何说,贤弟的先登营千万不能这么等闲就散了。”
陈诺先将粮草送入了城内府库,又当即来见袁绍。
刘莹的事临时不做理睬,陈诺自派出人查探,这时来见麴义。
“大哥!”
文丑目睹着麴义摆布不吃他这一套,内心固然有气也是无可何如,归正都已经抽走了他三分之二的人马了,还怕麴义翻天不成,也只好作罢。不过,他是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放过麴义的。
这件事,还真是牵涉甚广。广川之战,陈诺孤军死守其城,袁绍决意出兵,乃以麴义为前锋,可惜在广川城外二十里处被公孙瓒部下伏击,损兵折将。固然厥后麴义将所部精锐交给陈诺,助陈诺大大打击了白马义从的放肆气势,但这不敷以挽回之前的败绩。更何况,麴义跟陈诺走得近,袁绍在广川战后就成心打压陈诺,麴义遭到连累在所不免,被编入文丑所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