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后有将军单经和田楷,他二人也是被面前白马义从惨烈的失利给震慑住了,一时不敢信赖。但他二人没有公孙瓒那样的彻骨之痛,在眼看白马义从颓势已成的时候,他们二人极是默契的互望了一眼,然后纷繁将目光投到公孙瓒身上。
他们眼里的恶汉,恰是典韦。典韦那肥大细弱的身躯,看起来粗笨,实则矫捷得很。他率着敢死之士一起冲杀,所向无前。疆场之上,讲究的恰是士气。若非典韦带头不要命的厮杀,只怕结果也绝没有当下如许的壮烈。那些紧随在典韦身后的甲士,也恰是因为典韦的不怕死,他们才更加的不怕死。
典韦手中刀一脱身,两边就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,还想挑逗典韦的虎须,竟然夹戟而来。眼看典韦就要被仇敌无数条长戟给砸成刺猬了,但并非设想的那样。那些加在典韦身上的铁戟,皆都被典韦双手一捞,全都夹了起来。
公孙瓒瞪眼了他们二人一眼,大喝一声:“滚蛋!”
关靖本是个儒雅的文人,不懂武功,身子孱羸,但在道义面前倒是涓滴不让。想公孙瓒乃何许人也,如果他稍稍用力,只怕关靖当场就要被他扯上马来。
公孙瓒固然勉强接住了对方这第二次的进犯,到底是五脏内气血翻滚,已经没有了残剩之力了。持在他手上的铁矛,已是如惊骇的小鸟普通,不住的颤抖着身子。就连他本身,也似感到了一丝的惊骇。
那些手持短刀的步兵手们,他们在弓箭兵一轮接着一轮的射击打压之下,帮忙他们将仇敌进步的势头停止后,也终究轮到他们向前追杀了。
那公孙瓒匹马冲下,留在他身后的其他义从皆是跟着出战,就算没有长史关靖的号令,他们也已经走得差未几了。那公孙瓒抢先,迎头只见正有无数骑人马向着他冲撞而来,他气不打一处来,立便是拍马挥矛,将跑到最前面的那骑一矛搠下,又一面大吼如雷,严令敢有后退者如此人,立斩不赦!
公孙瓒,他手固执双头铁矛,猛的提缰控骑而至。大矛一举,向着典韦肩膀力刺而下。
典韦向前,如恶神普通来临,更无一人再敢禁止,四散惊走。
公孙瓒自恃力量雄浑,但比起典韦遽然间的发作之力显得力不从心了。那公孙瓒手中铁矛刚一跟对方铁戟相撞,火花一起,他那持矛的手臂也是跟着一麻,兵器差点夺手而出。
自公孙瓒出兵以来,一向以白马义从为军中之锐,也是他高傲的本钱。
大抵公孙瓒也不会想到有这一天吧。
如果对方再来一戟,我还能反对得住么?
公孙瓒平时对此人倒是非常恭敬,何如贰内心有了计算,便是八匹马也拉他不回了。眼看关靖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,他公孙瓒也没有需求跟他计算,你不是要我手中的大刀吗,我给你就是了!
他们健旺的身躯紧跟着他们的将军典韦,跳着叫着,追在仇敌的马屁股前面,如附骨之疽,一刻也不放松。那些慌乱中的兵士,有很多被自个的人马绊住后,也是不及逃脱,马后腿被追上来的步兵甲士们抡起短刀一砍,马叫着跳着也就将他们摔了下去。而他们一旦被马匹掀下,不是被冲上来的敌军给补上一刀,就是被别处冲来的惊马给踩上一脚,大抵也是无一幸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