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然皇后脸上没有半点惊奇之色,还笑道:“你终究肯跟我说实话了。”
虽说都被贬到冷宫,报酬还是有些差别的,明瑜毕竟是皇后,还是在位的皇后,所住屋子虽比不上坤宁宫,陈列倒是一应俱全,只粗陋粗糙些,除了一张大床,隔个屏风,还支了个榻,而青瑶屋里就几样家具,勉强住人罢了,当然红叶住得就更惨痛了,院子角落的小屋里,地上铺着稻草,上面扔张席子,就当床用了,现在恰是盛暑气候,除了皇后寒体不怕热,青瑶和红叶都热得不轻,红叶还睡在那稻草席上,的确就是酷刑,如果直接睡地上,地上硬,又接地气,身子一样受不了,现在皇后让青瑶睡她屋里,红叶便可睡到青瑶本来的房间,红叶先欢天喜地的谢了恩,青瑶才反应过来,谁要跟皇后住一屋!
青瑶不断念的问:“此次被打到冷宫,你可有未卜先知?”
比及明瑜沐浴完,又一块用了早膳,不过是两碗稀饭再加一碟小菜,青瑶和明瑜都没感觉如何,倒是红叶忿忿不平,怪皇上太刻薄。
明瑜警告红叶道:“今后如许的话少说,虽是在冷宫,也少不了皇上的眼线。”
红叶乐得安逸,也不再想着节流,干脆再给皇后烧一桶热水去。
青瑶不过顺嘴说了一句阿谀话,那里想到至心还是冒充了,自从进了这冷宫,她和皇后的干系仿佛一下和缓了很多,在皇后的跟前,实在难以一向冷颜相对,幸亏红叶及时呈现帮她解了围。
红叶倒是个勤奋的,当然也为感激青瑶昨晚经心极力的救皇后,服侍青瑶倒是心甘甘心,不一会儿就烧了一大桶热水来,又拎了两桶冷水倒进木桶里,调好水温,还顺手在院子里扯了一把花瓣撒在水面上,统统筹办伏贴后才道:“小主,奴婢服侍你沐浴。”
红叶又惊骇道:“莫非另有人敢在饭菜里下毒!”
明瑜看了她一眼,青瑶的确聪明。
青瑶走畴昔,明瑜采了一朵别在她鬓间,含笑和了一首,“东风十里杏花开,见有才子踏香来,人比花娇花无色,花在人前亦黯然。”
冷宫里前提卑劣,能有热水用已是不易,还要留着炭火熬药,以是红叶只烧了一点热水,只够皇后用的,明瑜却让青瑶梳洗,青瑶也没跟她客气,算起来,皇后老是害她,而她以德抱怨一而再的救皇后,用她一点热水并不过分。
皇后看青瑶一脸难以自傲的模样,笑笑又道:“当然我也是有私心的,自从慎儿走了今后,我便难以接管跟皇上同榻而眠,我是皇后担着生嫡子的重担,只要病得不能侍寝,不然如何也逃不开。”
皇后得不到青瑶的回应,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,担忧之余,只能下床看个究竟,转过屏风,就看到如许的一幕,青瑶坐在水里,香肩露在内里,精美的锁骨下露着性感的沟壑,模糊能看到乌黑的山岳,水面上浮着花瓣,水下的*若隐若现,让这一幕显得更加的活色生香。
红叶这才晓得轻重,“奴婢再也不敢了。”
岂止不好惹,皇后若真要对于她,她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,就仿佛脱光了站在皇后跟前,半点奥妙都没有。
明瑜笑,“能得你这句话但是不易,但是出自至心?”
青瑶冲红叶哼哼道:“吝啬鬼,下回别求我。”就要往外走,却被明瑜喊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