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妹俩发兵动众而来,却像拳头打在棉花上,感觉特别没意义,到底一块长大,固然一向看青瑶不扎眼,但是分开期近,倒也没那么讨厌青瑶了,不过玉莹还是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,“行了,行了,你是宫里的娘娘小主,左一个礼右一个礼,我们可受不起,你本身好之为之吧。”说着从袖口里拿出一封手札,“对了,这是徐子睿给你的信,他本来约了你明天在南城门见面,我、我把这件事给忘了,给你。”到底有几用心虚,把信塞给青瑶,拉着玉琴就走。
青瑶翻开,才看到第一页,就面红耳赤,将书一股脑的塞回到赵嬷嬷手上,“嬷嬷太坏了,怎叫我看这个?”
玉莹挖苦道:“皇上的女人如何了,说白了,也就是一个妾罢了,说不定哪天就被打入冷宫,一辈子不见天日,比死了还惨。二妹,你说是不是?”
“那也不能……”青瑶也不晓得这么说,只红着脸道,“太羞人了,归正我不学。”
“青瑶在此多谢两位姐姐。”青瑶又朝她们曲膝施礼。
这是他们曾经一起许下的誓词,可惜在她的画像被皇后选中那天起,他们此生就已必定无缘,见与不见都窜改不了这个究竟。青瑶将信反几次复看了很多遍以后,撕成碎片,手一扬,纸片如雪花般飘落湖中,连着她的满腔情义垂垂淹没水中,没留下半点陈迹。
青瑶还未回府,圣旨先到了,方老太君带着百口长幼十几口人跪地接旨,把传旨寺人送走后,统统人方展露笑容,倒不是为青瑶当选欢畅,毕竟方家是出过皇后的高门大户,眼皮子没这么浅,只是为办好了皇后交代的事,如释重负。
赵嬷嬷仍然循循善诱道:“小主进宫就是为了争宠奉迎皇上,不止你,每一个初初进宫的人都要学。”
赵嬷嬷推测她是这个反应,也不活力,而是耐烦道:“小主如果嫁到普通人家天然是用不上,依小主的身份,只要嫁畴昔必是当家主母,自不必学这些来奉迎夫君,但是进宫可就不一样了,小主的夫主是皇上,皇上后宫三千,如果没有这些防身,如何能留得住皇上的心?”
青瑶挑着眉道:“姑姑也学了吗?”
青瑶从被皇后选中起,就从本来跟她娘挤在一块的小院子,搬进了建在湖中间有两层阁楼的花雨阁,赵嬷嬷是皇后指派过来教诲青瑶礼节和端方的教习宫女,已跟青瑶同吃同住三个月之久,得知青瑶当选,她最欣喜,起码这几个月的心血没白搭。赵嬷嬷虽是宫里的人,但是人很随和,虽喊着嬷嬷,实在年纪也不是很大,四十来岁罢了,只是对于宫女来讲年纪已经不小了,宫女过了二十五没出宫,都被称为姑姑,年纪再大点又有资格的则称为嬷嬷,皇后还是太子妃的时候赵嬷嬷就在皇后身边服侍,和钱嬷嬷、孙嬷嬷、李嬷嬷是皇后身边的四大嬷嬷,赵嬷嬷善于礼节,以是皇后指派了她来教诲青瑶。
皇后现在在宫里的处境,方家也晓得一二,好不轻易有为皇后分忧的机遇,天然经心极力,只不过方家的女儿少,跟皇后平辈的都已嫁人,只幸亏青瑶这一辈当选,而成人的又只要宗子一房三个女儿,青瑶虽是偏房所生,自出世起家份又饱受诟病,怎奈她担当了她娘的好面貌,先被皇后选中,现在又被皇上封嫔,一跃成为主子,一贯跟青瑶反面的几个方家蜜斯,无不公开里咬牙切齿,方家嫡长女玉莹最是气不过,嘀咕出声:“一个野种凭甚么这么好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