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瑜亦看到了她们,就见两人挨坐在一块,十指交握,有说有笑而来,只觉这一幕刺目标紧,内心顿生不悦。因为青瑶不肯侍寝,皇上直访问怪于她,命令太医不准给她救治,满心觉得青瑶会有所惭愧,没想到竟是兴高采烈而归,还和秦宛翎一道,秦宛翎是孙素容的人,昨晚青瑶没能侍寝,说不定就是她们从中作梗。青瑶对她公然恨之入骨,何曾在她跟前笑得如此高兴过?如果传闻她命不久矣,只会鼓掌称快吧!她公然妇人之仁了,便是棋子,何必动豪情,如果青瑶能早日侍寝,何来本日之事?
宛翎见青瑶吃得津津有味,道:“御膳房的饭菜中看不中吃,离得又远,每次送过来都冷透了,一热以后就更难吃了,看mm这么瘦,定是饭菜不好吃,饿得瘦了,mm如果不嫌弃,今后我这里做饭都带上mm一份,我宫里的饭菜虽比不上各宫娘娘的,总好过御膳房,mm意下如何?”
脑筋正浑沌的青瑶,听她如此说,反倒一下复苏了,她在宛翎跟前一贯沉着,不管宛翎对她如何她都能沉着以对,并且能时候保持安然的间隔,昨晚为了避宠才不得已与她同床共枕,宛翎各种非常的表示又差点让她失了分寸,虽没有把宛翎直接划为仇敌,但也没有毫无戒心的把宛翎当作朋友,如此一想顿时耳清目明,笑道:“大朝晨姐姐就拿我打趣,皇上是真龙天子,万民敬佩,我能进宫是我的福分,感激皇后还来不及,怎会怨她,至于我不肯侍寝,早就跟姐姐说过,实在是怕那件事,提及来还怪姐姐呢,尽恐吓我。”
宛翎问:“mm昨晚睡得可好?”
宛翎当即喜笑容开,“就晓得mm疼我,如此就说定了,mm可要言而有信。”
因为宛翎有身,长月宫也伶仃开设了小厨房,待二人洗漱好后,早膳已经备上,八样糕点,十六样小菜,另有两碗鲜牛奶,宫里每一个主子的份例都是规定好了的,明显宛翎是特别报酬,不过她现在是宠妃,又怀着身孕,吃得好些也情有可原,这是青瑶进宫以来,吃得最丰厚最适口的一顿早膳。
宛翎点点头道:“还是mm想得殷勤,不若如许,mm经常来我这里坐坐,旁人便不会说甚么了。”
宛翎也感觉有些不当,面上一红,道:“mm不要曲解,我只是孕中多思,mm如能常来陪我说说话,我也能少胡思乱想些。”不解释还好,越解释越乱,宛翎干脆道,“这宫里人虽多,唯有mm是我至心想交之人,之前我还能常常去看mm,现在有了身子,出入不便,相见mm一面都难,如果mm再不来看我,只怕很难再看到mm。”言语中竟有要求之意,仿佛真的舍不得青瑶。
被人如此看重,不管至心还是冒充,青瑶都有所震惊,何况宛翎的模样一点都看不出作假,青瑶握了她的手道:“姐姐说得那里话,姐姐有孕在身,我本就应当多来看望姐姐,哪消姐姐提示。”
青瑶怎听不出宛翎活力了,不管宛翎对她是何用心,一向以来对她确切不错,反过来她对宛翎始终抱着防备之心,不怪她如此谨慎,她对皇后都不能完整信赖,何况宛翎,正想着宛翎今后今后会不会跟她陌生了,就听宛翎道:“用完早膳,我陪mm一道归去,由我向皇后解释,皇后必然不会见怪mm。”宛翎的失落仿佛只是一刹时的事,又规复她一贯的热情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