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嘲笑,“提及来几个月了才临幸了五六个新人,倒是难为他了。”
长月宫是现在的敏嫔所住的宫殿,不知是不是托了皇后那支石榴钗的福,宛翎戴了半个月以后便怀了孕,宫里已有快两年没有丧事,皇上如何能不欢畅,不但把宛翎升到嫔位,还伶仃给宛翎分了一宫居住,这但是只要妃位的人才享用的报酬,而现在伶仃住一宫的只要贵妃和敏嫔,就连皇后的坤宁宫里还住了个庄嫔。
皇后让她起来,“本宫晓得你们一心为本宫分忧,瑶儿那点心机,不消你们说,本宫也猜获得,现在已进了宫,统统都是痴心妄图。”顿了顿又道,“看来需让她完整断念才行。”
当年身为太子妃的皇后跟还是太子的皇上非常恩爱,厥后皇后刚有身,皇上就迫不及待的纳了侧妃,也就是现在的孙贵妃,皇后受不了打击,大病一场,嫡宗子之以是活了百日就短命,跟娘胎里带抱病气有很大的干系,皇后丧子本就悲伤,又因自责病上加病,开初皇上因为这件事对皇后非常惭愧,也曾萧瑟了贵妃好一段日子,怎奈皇后心气儿高,不肯谅解皇上,还一味的指责皇上滥情,皇上何许人,乃天之宠儿,恼羞成怒之下,垂垂冷淡了皇后,更加宠嬖贵妃。
言罢,皇后站起家来,“换衣。”
“储秀宫?那边仿佛只住着一个曹选侍吧?”
曹丽华做了件蠢事,弄得宫里统统人都晓得她是个没脑筋的,曹丽华一向没能侍寝,她竟然跑到勤政殿门口假装跟皇上偶遇,恰好还认错了人,把跟皇上一母同胞的襄阳王当作了皇上,拉着襄阳王就是一通搔首弄姿,若不是襄阳王为人朴重,大家都知他和王妃伉俪情深,只怕还要扳连了襄阳王,皇上本想正法曹丽华,还是怀着身子的敏嫔替她说了两句好话,才保住了性命,降为选侍,只留了两个小宫女服侍,其他的人都罚去浣衣局,坤宁宫自从小兰被庄嫔要走后一向少个煎药的,曹选侍本来的贴身大宫女小红还算聪明被调到坤宁宫当差。
孙嬷嬷笑道:“不在内里听一听,安晓得赵姐你本来这么有威望。”
孙嬷嬷内心叹了口气,都这么多年了,皇后还是看不透,非堵着这口气,跟皇上生分了不说,本身的身子也因郁结而难愈,把庄嫔弄进宫来,还觉得她想通了,本来还是那样在乎。
赵嬷嬷先朝皇后行了礼,然后指责孙嬷嬷,“夜凉,怎地让娘娘站在内里。”
余人当即识相的分开。
孙嬷嬷从铜镜中揣摩着皇后的神采,小声道:“连曹选侍都侍寝了,娘娘是否该找机遇向皇长进言,凭着庄嫔小主的天姿国色,皇上只消一眼,必然能得宠。”
孙嬷嬷忙道:“皇上翻的是敏嫔的牌子,不过只在长月宫稍坐了坐就走了。”
孙嬷嬷跟赵嬷嬷干系亲厚,赵嬷嬷现在跟了庄嫔有些话不便利直接跟皇后说,就奉告了她,孙嬷嬷揣摩着要不要开这个口,就这么一走神,已被皇后发觉。
小碧一吐舌头,“嬷嬷就会恐吓人,我不说就是了。”跟赵嬷嬷相处久了,晓得赵嬷嬷刀子嘴豆腐心,内心哪会真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