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瑶怎听不出她嘲笑里的鄙夷,不悦道:“你笑甚么?”
言尽至此,青瑶仍然不肯表态,景阳脸上难掩绝望之色,“罢了,我不能人所难,我不信,除了你,便无人救得了方明瑜。”
“长公主俄然登门,不知有何贵干?”因为明瑜,青瑶并不喜这位长公主,以是说话也不如何客气,也猜到她为何而来,态度就更淡了。
景阳嘲笑两声,“你也太天真了,皇上如果专情之人,何来你们这些人?何况明瑜内心有皇上也就罢了,如果心有旁属,那床笫之事天然也不非常甘心,时候一长,你觉得皇上会瞧不出来?”
景阳第一次登门,青瑶在正殿见了她,景阳一身常服,只在鬓间插了一支珠翠,非常素雅,爱好倒是跟明瑜有些像,明瑜也不喜富丽。
青瑶天然不会健忘当初为何进宫,只是进宫后,明瑜待她极好,而她还对明瑜生了倾慕之心,才垂垂把这事给忘了,现在被景阳提起,如同刚好的伤疤被揭开,暴露血淋淋的本相,不过她信赖明瑜已窜改了初志,她们还在冷宫之时,明瑜就曾说过不肯看她侍寝,乃至为了本身而主动靠近皇上,她不能孤负了明瑜这番捐躯,景阳又怎会明白?只道:“姑姑不会逼我做不肯意之事。”
景阳眼中暴露不屑,“你与明瑜如何能比?明瑜是多么的心高气傲,而你都能与秦宛翎交好,可见是个极能忍的,而你又年青貌美,比起明瑜缠绵病榻的身子,更能得圣心,何况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,比及哪日皇上落空耐烦,你就是有这个心,也无机遇了。”
“乐平长公主到!”
青瑶震惊的看着她,魏嫔之死,她想过能够与贵妃有关,也能够与宛翎有关,却从未想过跟明瑜有关!君心难测,谁知皇上如何想,不然何故禁闭明瑜?
不料景阳话锋一转,“你感觉以皇上猜忌的性子,他会感觉是谁毒死了魏嫔?”
“我虽不喜好你,但是我更但愿她能活着。”景阳终究放下姿势,哀告道,“但愿你能救她。”
方明瑜,即便你心中无我,我也会护你一世。
青瑶刚想说那样才好。
青瑶明白她的意义,哼道:“说来讲去,你不过是让我替代姑姑奉养皇上,只是我非心甘甘心,皇上亦感受获得,一样不会得宠。”
“她就是心太慈,才落得现在这番境地!”景阳脸上暴露肃杀之气,“当初她如果肯听我的,何至于如许?孙素容圣宠不衰,又有三皇子防身,职位固若金汤,就连新进宫的秦宛翎都诞下皇子,她呢?折腾出一身病到头来还是向男人让步,堂堂皇后一会儿进冷宫一会儿被禁足,何来庄严?连你都舍不出去,还想着在后宫中安身,的确就是笑话!我传闻你哥哥方玉勤已经弱冠,却连一官半职都没有,方阁老倒是老当益壮,可惜不识时务,常常在朝堂上冲撞皇上,还自认忠谏,他觉得皇上还是当年的阿谁太子么?若非皇上为了尊师重道的面子,你觉得皇上愿看到他?”
景阳不由得嘲笑两声。
景阳冷冷道:“本宫的事就不需庄容华操心了。”
景阳走到青瑶跟前,微微倾身,贴在她耳边道:“你连喜好她都不敢承认,明瑜还希冀你在宫里能她助她,的确就是痴心妄图!”
景阳淡淡道:“我笑明瑜也有看走眼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