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阳接着道:“在这后宫里甚么都能有,唯独不能有豪情,明瑜当初就是太爱皇上,眼里容不得瑕疵,才将皇上拱手让人,现在又舍不得你,把本身堕入两难,以现在的局面,皇上想要嫡子不错,但是只要能坐上皇后之位,谁的儿子都是嫡子!”
方明瑜,即便你心中无我,我也会护你一世。
当晚,青瑶就传闻乐平长公主在慈宁宫外长跪不起。
景阳眼中暴露不屑,“你与明瑜如何能比?明瑜是多么的心高气傲,而你都能与秦宛翎交好,可见是个极能忍的,而你又年青貌美,比起明瑜缠绵病榻的身子,更能得圣心,何况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,比及哪日皇上落空耐烦,你就是有这个心,也无机遇了。”
“她就是心太慈,才落得现在这番境地!”景阳脸上暴露肃杀之气,“当初她如果肯听我的,何至于如许?孙素容圣宠不衰,又有三皇子防身,职位固若金汤,就连新进宫的秦宛翎都诞下皇子,她呢?折腾出一身病到头来还是向男人让步,堂堂皇后一会儿进冷宫一会儿被禁足,何来庄严?连你都舍不出去,还想着在后宫中安身,的确就是笑话!我传闻你哥哥方玉勤已经弱冠,却连一官半职都没有,方阁老倒是老当益壮,可惜不识时务,常常在朝堂上冲撞皇上,还自认忠谏,他觉得皇上还是当年的阿谁太子么?若非皇上为了尊师重道的面子,你觉得皇上愿看到他?”
景阳能来这里,内心已是有了筹办,她也没希冀方青瑶会热忱接待她,只看这宫里的陈列,端得是豪华非常,皇上公然待她极好,再看方青瑶,十指纤纤,肌肤胜雪,一双美目更是灵动非常,如此夺天独厚的仙颜,不怪男人爱她,女人也爱她。只不过花无百日红,再仙颜也有朽迈的一天,哪个得宠的嫔妃未曾年青貌美过?景阳在宫中长大,实在见过太多,要想盛宠不衰只靠样貌必定是不可,何况方青瑶进宫后还千方百计的避宠!她不消问明瑜也能猜获得,进宫一年尚未侍寝,而明瑜已有几年不跟三哥同房,恰幸亏那天,她才在乎甚么嫡子,她只但愿明瑜不要再被男人糟蹋,哪怕那小我是她的三哥!只要一想到这,她就没法谅解方青瑶,更加妒忌方青瑶在明瑜心中的职位,如果方青瑶也以一样的心待明瑜也就罢了,偏在方青瑶内心清楚明瑜连个秦宛翎都不如。
青瑶怎听不出她嘲笑里的鄙夷,不悦道:“你笑甚么?”
青瑶没推测景阳会俄然这么说,实在是太大胆了!女人喜好女人也就罢了,明瑜还是她三嫂,竟然直言不讳的说出口!青瑶目瞪口呆,天然也没答复景阳的话,当然也没法答复,若答是,她是方才晋封的容华,跟明瑜一样同是皇上的女人,如许的忌讳干系,再给她十个胆量她也不敢在外人面前承认,若答不是,又是愿意的,她也不肯意扯谎,只哼了一声。
青瑶天然不会健忘当初为何进宫,只是进宫后,明瑜待她极好,而她还对明瑜生了倾慕之心,才垂垂把这事给忘了,现在被景阳提起,如同刚好的伤疤被揭开,暴露血淋淋的本相,不过她信赖明瑜已窜改了初志,她们还在冷宫之时,明瑜就曾说过不肯看她侍寝,乃至为了本身而主动靠近皇上,她不能孤负了明瑜这番捐躯,景阳又怎会明白?只道:“姑姑不会逼我做不肯意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