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淡淡道:“既然是欺君之罪,你该到天子跟前负荆请罪,为何跪在哀家这里?”
青瑶眉心微蹙道:“如许岂不是大家都晓得你怀了身孕,你怀的但是嫡子,不知多少人眼红,不可,你不能出去,实在太伤害了!”光这几个月,宫里又流掉了几个孩子,这也是皇上如此勤奋,却只要三个皇子两个公主的原因,明瑜的月份固然大了,难保不会有不测。
青瑶回道:“母子均安好。”
太后倒是个明眼人,晓得是明瑜本身不肯出来,青瑶道:“只因皇后有难言之隐。”
“甚么!”绕是太后也惊得站起家来,怒道,“这是多么大事,为何本日才说!”
太后传闻庄容华求见,甚是讶异,“她倒是不常来。”
青瑶道:“嫔妾不怕皇上惩罚,只怕皇后娘娘受嫔妾连累,太后您应当晓得,皇上对皇后一向心胸芥蒂。”
“罢了,你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,罚了你皇上又要心疼,再则你这个姑姑进宫十几年了还是没有半点长进,有你在,或许还能提点她一二,起来吧。哀家这就到坤宁宫瞧瞧,看你说得是否失实。”
青瑶道:“太后如何惩罚,嫔妾都无牢骚。”
青瑶笑道:“太后说过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,何况皇后怀的是您的嫡孙。”
青瑶见太后如此正视,心中大石倒是放下了,道:“嫔妾略懂医术,偶尔把脉才知,只是当时皇后已被皇上禁足,皇后身子又一向不好,只怕留不住孩子,如果跟孩子无缘,说出来反倒让太后和皇上空欢乐一场,以是才将此事瞒下。”
太后沉声道:“别给哀家绕弯子!”
青瑶道:“皇后怀胎四个多月,皇上现在才晓得,就是故意饶了皇后,只怕面子上也过不去,宫中姐妹甚多,人多口杂,难保不会传出些不好听的话来误导皇上,如果此事由太后偶然中发明,下旨惩戒皇后的坦白,孰轻孰重全把握在太背工中,皇上一贯孝敬,自不会在此事上再插手难堪皇后,太后还能做个顺水情面,让帝后和好,岂不是美事一桩?”顿了顿又说,“自从嫔妾进宫后,亲眼目睹皇后出入冷宫,软禁坤宁宫,虽说贵为皇后,却也只是徒有浮名,连宫女寺人都不把她放在眼中,这几个月来,皇后为了孩子忍辱负重,嫔妾都看在眼里,嫔妾是皇后的侄女儿,才敢在太后跟前大胆说这番话,皇上毕竟日理万机,管不了后宫的事,如果此后能得太后撑腰,信赖皇后腹中孩子也能安落地。”
太后眉头都未抬一下,问:“你何罪之有?”
太后又哼了一声,“你呢,瞒了这么大一件事,你说哀家该如何罚你?”
“恭送太后。”
青瑶赶紧伏地,“皇后娘娘已有四个多月的身孕。”
“我是不是胖了?”明瑜对着铜镜打量一番,问站在她身后的青瑶。
青瑶每次见太后都打足十二分精力,太后在后宫浸淫几十年,甚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,甚么人看不透,她乃至一夕间赐死几十条性命,又是多么的铁石心肠,以是青瑶底子就没想在太后跟前玩花腔!直接跪在太后跟前道:“嫔妾知罪,请太后惩罚。”
青瑶的位分底子不敷见太后,不过乐平长公主出嫁当日,太后赠了她一串佛珠,以是才敢冒然求见太后,慈宁宫的人赶紧出来通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