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嵩阳接过木剑,以拇指,食指拿捏,中指扣握,顷刻间,手中木剑仿佛成为了他精气神的延长,二者融为一体,不分相互。
小李飞刀如果现在就成了绝响,不免让人扼腕感喟,李寻欢,你但是欠了我一小我情呢。
郭嵩阳点头道:“不错,郭某正有此意,我若输了,便与吕凤先一样,助这位小兄弟救李探花脱困,如果赢了......呵,等赢了再说。”
飒沓如流星!
“请!”
说完,他又大笑起来,神态极其豪放,端起案上的酒,一饮而尽。
天罗地网,魑魅魍魉,一剑斩之!
苏玉楼沉默了一会儿,旋即骈指在几案边上削了两下,两根寸长的木条顿时落动手中,五指合拢,微微揉搓,待到摊开手时,两根木条已经变成了两柄纤细木剑。
剑柄一截仍旧被他握在手中,剑尖一截倒是掉落在了地上,弹动了两下。
无坚不摧,锋芒凌厉的剑光照在郭嵩阳的脸上,乌黑一片,顷刻间,寒光流转倾泻,破空而出,氛围劈波斩浪般的朝着两侧分开,只余剑光,剑气,剑意化作一道匹练飞虹,径直刺向苏玉楼。
横剑胸前,缓缓抬升,剑势刹时变得雄浑沉凝起来,好似一座巍峨巨峰拔地而起,横亘于苍茫大地之上,任凭大水波澜澎湃打击,仍自岿然不动。
小李飞刀成绝响,人间不见楚留香。
只见苏玉楼剑锋一转,一卷,大水波澜般的剑势中再生窜改,飓风倏生,卷动波澜万顷,两股剑势相辅相成,能力倍增。
精气神聚合为一,凝练剑光!
郭嵩阳面色微变,顿感本身仿佛置身于大水波澜当中,唯有奋力抵挡,逆流而上,方能争夺一线朝气,如果闪躲后退,只能随波逐流,不能自已,瞬息之间便会一败涂地。
郭嵩阳收剑回转,匹练长虹蓦地间化作无数纷繁剑影,朝着苏玉楼倾泻过来,恰如天罗地网,重重罩下。
两柄木剑锋芒交叉,好似山岳摧折,郭嵩阳手中的木剑“咔嚓”一声,拦腰而断。
“来的好!”
他的剑法穷尽窜改之妙,繁复无穷,诡秘莫测,常常一剑击出,便有无穷后招漫卷而来。
苏玉楼笑了笑,转过甚来,凝睇着郭嵩阳,说道:“郭兄战意勃发,莫非也想屈尊见教,与我过上两招么?”
阿飞脸上闪过一丝忧色,涓滴不在乎本身被人以“小子”相称,吕凤先的武功他已见地过了,得如此强援互助,救李寻欢脱困的概率将会大出很多。
吕凤先,阿飞两人闻言,一样投来切磋的目光。
这一剑,毫无保存,孤注一掷!
苏玉楼摆手道:“有何不明之处,郭兄但说无妨。”
锋锐的气劲纵横交叉,将氛围切割得“嗤嗤”作响,于空中留下无数凝而不散的精密白痕。
心神紧守灵台,郭嵩阳惊而稳定,他纵横天下数十年,还是第一次这般热血激涌,战意昂扬。
郭嵩阳沉声回应,双眼绽放出晶莹毫芒,恍若乍然出鞘的利剑,锋芒毕露,咄咄逼人,手中木剑轻吟低鸣,熠熠生光!
苏玉楼双目晶亮,毫不逞强,一剑穿空刺出,这一剑好似流星划破夜幕,光辉,光辉,转眼即逝,快的不成思议。
苏玉楼轻叹口气,道:“郭兄既然晓得我的比斗前提,倒也省了我的口舌工夫,无妨说说如何比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