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玉楼淡淡笑道:“叨教女人,一个靠口技用饭的人会等闲将本身的口技秘法说给别人听吗?”
此次柳研摇的是三个三,现在见是一二三,柳研倒也没有感到惊奇,只是有些绝望,她还是没有看出苏玉楼究竟是种伎俩“偷梁换柱”的。
“对对对!公子你说,我们大伙儿都听你的,你说买大就买大,你说买小就买小。”
苏玉楼语气暖和道:“对于标致的女人,我一贯都是见怪不怪,眼下第一局,还剩两局,女人要持续玩下去吗?”
“公子,你说说,这一局到底买大还是买小啊?”
柳研微微一怔,旋即歉声道:“刚才是奴家孟浪了,公子勿要见怪。”
柳研也不拖泥带水,携着一阵香风,袅袅娜娜的走出了赌房,再呈现时,已是一炷香后,此次她还带了一个小厮出去,小厮手中捧着一个长三尺,宽一尺,高半尺的红色木匣。
柳研略作沉吟,素手抄起骰蛊,在赌桌上悄悄一扫,三个骰子就被装了出来,紧接着猖獗的动摇起来,玉手连同骰蛊尽皆化作一片恍惚的虚影,声响沉闷,似比刚才还要来的猛急,如同一道道春雷在那小小的骰蛊中轰然炸响。
苏玉楼三局三胜!
苏玉楼接过红色木匣,笑道:“好了,余下三千两就算了吧,我只在临安待一日,明日一早就走,只但愿在本日至明初期间,不会有长乐坊的人来打搅我就是。”
“见地过公子神乎其神的绝技,奴家就算真的另有甚么心机,也已早早的撤销了。”
震惊来的快,去的也快!
“苏玉楼?”
柳研垂眸瞧着地上那颗骰子,心中暗惊不已:仅是顺手一掷,骰子就比弩箭还要快上三分,如此极劲,却能说停就停,端得是远近快意,变幻莫测,实有传说中“飞花攻敌,摘叶伤人”之能。
柳研目光闪动,明知再玩下去也无半点胜机,顺坡下驴方是上策,可心中的迷惑却如同猫爪子一样在挠着她的心。
眼看柳研就要被破颅穿脑,自此香消玉殒时,那枚象牙骰子在离她眉心三寸摆布的处所微微一顿,猛地笔挺坠落,落了在地上。
“不如如许,公子无妨奉告奴家贵府居于那边,三日以内,奴家定遣人将余下的三千两悉数奉上,分文很多,如何?”
与之相反,赌客们对待苏玉楼的目光,早已没有了之前的讨厌仇恨,那模样,就像是在看一尊行走在大家间的崇高。
苏玉楼的双眼在木匣中仓促一扫,唇角一勾,轻声笑道:“柳研女人,这里怕是只要九千贯,没有一万二千贯吧。”
“苏玉楼,柳研女人且记着了。”
言罢,苏玉楼自柳研身边错身走过,陆无双看了柳研一眼后,赶紧跟了上去。
“请公子过目。”
“一万二千两可不是一笔小数量,需得奴家亲身去提点才行,还请公子你在这儿稍后半晌。”
昂首看了看苏玉楼那超脱的脸庞,又瞧了瞧他嘴角那足以让绝大多数怀春少女怦然心动的浅笑,柳研俄然感觉这张讨喜的脸莫名的有些可爱起来。
轻叹一声,柳研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掠过地上那枚象牙骰子。
苏玉楼望着柳研,笑吟吟的开口:“最后一局已经结束,烦请女人将这一万二千两兑换,不必换成现银,只需替我换成等量的会子便可。”
话音一落,赌客们如奉圣旨,纷繁将银子提早押在了大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