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摧金断玉,变幻万兵,不知是多么风采,真想见地一二呢。”
郭嵩阳闻言,神采微讶,旋即恍然一笑:“瞧我这记性,倒是忘了你那双折尽天下兵刃的玄玉手。”
此人一身黑巾黑袍,黑袜黑鞋,背后斜背着一柄乌鞘长剑,身材高大魁伟,矗立结实,一双浓眉斜飞人鬓,颔下几缕髯毛随风飘荡。
砰!
水光粼粼的河面上,一膄乌蓬划子顺水而流。
苏玉楼道:“郭兄的来意当与吕凤先普通无二,现在明显找上了我,身上却为何没有一丝一毫的战意?”
昂首凝睇着膝上铁剑,郭嵩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怀想之色,沉寂半晌,缓缓开口。
饮了一口酒,苏玉楼打趣笑道:“你就不怕我死在上官金虹的手里?”
郭嵩阳挑了挑眉,随后将手中的酒壶伸了过来,笑道:“那好,我就在此祝你三日以后的决斗中,旗开得胜。”
“你在此处等我,便是因为这个未了遗憾?”
并且,一小我足矣!
郭嵩阳伸手一抄,毫不避讳,直接灌了一口,双眼顷刻一亮:“如火入喉,荡漾心肺,好烈的酒。”
悄悄的落在船头上,船身不起不伏,没有涓滴闲逛。
苏玉楼表情澹泊,无思无想,聆听着风的声音,感受着雨丝落在脸上的清冷。
郭嵩阳摆了摆手,随后似想到了甚么,又道:“你可晓得,江湖当中,除了你以手为兵以外,另有一人一样以手为兵?”
黑衣人点头点头,语气平平的说了一个“好”字,随后便在别人的惊呼声中一跃而下,黑衣顶风,猎猎狂舞。
此次下山,苏玉楼一小我都没带,一小我下的战书,赴约的天然是他一小我。
苏玉楼瞧见了他,他也瞧见了苏玉楼。
苏玉楼道:“郭兄说的莫非是吕凤仙?”
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,像薄雾,像轻烟,全部六合好似都覆盖在了昏黄的烟雨中,迷离,梦幻。
这是一个很特别的人,不但单是行动特别,他的气质更特别,既傲岸,又萧洒,既严厉,又不羁,冲突而又诡异和谐,不管是谁瞧上一眼,皆会影象尤深。
郭嵩阳轻叹道:“因为我在来的路上,收到了你约战上官金虹的动静,我固然孔殷的想要与你一战,但也晓得现在不是时候。”
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苏玉楼笑道:“即便不能成为朋友,也能够坐下来聊聊。”
郭嵩阳抚掌赞道,接着又是怅惋一叹:“单凭这一句话,你我本就应当成为朋友,但是......我又不能和你成为朋友。”
寒冬已逝,初春临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