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清风面色骤变,他感受本身的长剑似被铁钳挟制住了,不管如何运劲发力,皆没法摆脱,且有一股炽热滚烫如岩浆般的真气沿着长剑不竭涌来。
青芒一闪!
如风驰,似电掣,快的不成思议,眨眼之间,就已破开了江独行的封闭,一剑没入胸口,透背而出。
苏玉楼也咧嘴笑了笑,双眼蓦地变得幽远通俗起来,如同两个缓缓撑开的黑洞,披发着诡异的魔力,似能将人的灵魂都吸扯出来。
电光火石之间,父子二人接连身亡,同步鬼域。
江独行气极,怒极,最后倒是气极而笑,怒极而笑。
幸亏这父子二民气胸鬼胎,窝里作反,不然,即便苏玉楼出其不料,率先偷袭一人到手,将之重创击毙,可要胜利击杀别的一人,只怕也要落个不轻的伤势才成。
心神狂跳,江清风顿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罢手弃剑,回身便是一掌。
剑出!
“接下来的一招,寄父你仍然会没有见我用过!”
低头瞧着地上的两具尸身,苏玉楼长叹了口气。
江独行的双眼被溅开的鲜血覆盖,视野一片暗红,还将来得及反应,无根手指就已轻飘飘的扣罩在了他的头顶上。
“孝子,你老子我好久没有考较考较你的气力了,本日就让我瞧瞧,你究竟有何倚仗敢如此大吐大言!”
剑气狂猛,爆裂。
苏玉楼的眼底升起一道亮光,靠在树干上的身躯一晃,如白驹过隙,惊鸿掠影,眨眼间已迫至江清风的背后。
“轰!”
一指穿喉!
足以开石裂碑的指力悄悄一吐,颅骨碎裂,江独行哼了一声,高大威猛的身躯立时软倒在地,气味全无。
“这是你的遗言?”苏玉楼回身走了畴昔。
“我死,你也休想好过!”
这时,江清风俄然转化守势,长剑一抖,分化出无数似幻似真的昏黄剑影,剑影虚中藏实,实中掩虚,覆盖着江独行满身高低各处要穴。
如果如此,接下来对于“血手人屠”和“毒娘子”的时候,无疑是要困难很多,伤害很多。
江清风眼神一冷,他晓得江独行已被他刺中关键,现在不过是回光返照,病笃挣扎罢了。
江清风冷哂一声,剑上青芒吞吐不息,似已将剑身完整覆盖,远了望去,江清风手中的长剑好似一柄得空的青色水晶,晶莹剔透,青白劲气四溢游走,如雷霆翻滚,电蛇乱窜。
望着地上没了气味的两具尸身,俞放歌怔了半晌,惨白的脸上俄然出现了大笑:“想不到啊,想不到,我们争来争去,最后倒是便宜了你这小子。”
此时现在,这剑已不似剑,而是变成了一块通红烙铁!
俞放歌咳了两声,咧嘴笑道:“算是吧。”
江独行双腿带伤,被这凌厉霸道的狂猛剑势一压,顿时接受不住,双腿一弯,跪在地上。
语气感慨万千,透着许些无法,其实在俞放歌看来,造化古玉落在苏玉楼的手里,远比落在江独行的手里好,好的太多!
将江清风的尸身甩开,苏玉楼五指微曲,九阴真爪发挥开来,朝着江独行动直抓去。
江清风只感觉一股掌力挟裹着凌厉罡风漫卷而至,似将天上地下,统统退路尽皆封死,可骇的劲力如同大水发作,江海奔腾,一发不成清算。
轻功身法非他所长,较之俞放歌而言亦是相差甚远,一旦挑选逃遁,只怕立即就会步了俞放歌的后尘,被长剑钉死在大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