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下老刘在哪儿哭丧着脸抱怨:“这小婊子,她那院子是老子筹措着卖的,一应的家伙事儿也都是老子给买的,逢年过节哪次不给她送些应景儿的金银金饰?huā在她身上银子算起来少说也是一百两往上数,全他妈打了水漂儿了。”
这是一个卖油条老豆腐的小摊儿,老豆腐是山东名吃,和豆腐脑略有分歧,汤汁稠密百倍,味道鲜美,外埠少见,但是山东人倒是极少有不晓得的,从古至今,多少山东人的早餐便是这个。四十来岁,面色乌黑的老板娘正在一边吃力的把装着老豆腐,内里裹着棉被保温的大木桶搬过来,把各色彩料摆好,两大摞白碗就放在一边。
两小我看了一宿的大门,也是饿的急了,狼吞虎咽吃的额头冒汗,稀里哗啦。
早早的,一个小摊儿便是支起来了,胳膊粗的木头搭起了四根柱子,上面是莎草做的顶子,四周有帷幔围了一圈儿,挡住了风。内里摆了三五章桌子,十来条长凳。老板在内里已经是升起了大锅,油熬得沸沸的,工致的双手在一边的案板上不竭的揉搓着,一个面团已经是被揉成了一长条,然后细细的切成拇指大小的细段,两个并在一起两手一抻一拧,这细段便是成了两个扭在一起的长条,放到油锅里微微那么一过,再用二尺长的筷子夹出来,便是一根黄澄澄,香喷喷的油条。
黄文冠只是沉默不语。
“嘘,噤声!”那领头儿的瞪了他一眼,倒是故作奥秘的把几小我脑袋拢一块儿,神奥秘秘道:“晓得这位是谁不?这但是那边儿来的!那赶车的伴计是济南府口音!俺听的真逼真切的,这但是大人物!”
“等!”中年男人只吐出了一个字:“前一段时候,你卖力串连,很多号令都是从你这里出去,以那连子宁的本领,想必已经是思疑到你了,以是这段光阴,不要轻举妄动,只是等着看!你也是朝廷命官,他不能拿你如何。”
武毅军,谁惹得起谁是丫头养的?
“呵呵,惩罚你做甚么!”不愧是久居高位之人,中年男人很快便把内心的恨意给袒护下去,脸上重又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淡然:“此次是为师我预算弊端,没推测那连子宁这般沉得住气,背后的手腕却也是如此的狠辣。看来,当真是低估此人了,我观他历次行事,刁悍霸道,向来不肯亏损,再加上又是一个赳赳武夫,内心便存了轻视之意,觉得让这些秀才激他一激,他定然按捺不住,说不得便用兵〖镇〗压,到时候如果死上两三小我,嘿嘿,那我们便能够大做文章了。没想到啊,没想到……文秀,这事儿,不怪你,怪为师的。”
“济南府来的?”几小我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儿,这时候,马老板笑嘻嘻的走了过来,手里大托盘盛了好些金灿灿略发黑的炸馃子,哈腰笑道:“来喽,爷们慢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