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子宁伸手把面前桌子上放着的那封信拿起来,又是细细的看了一遍。
连缀起伏的丘陵,小片小片的松林不时呈现在人们的视野中,这些巨木不晓得在这里发展了多久,多数有十余丈高,便是最细的,也有三人合抱粗细。
“这还差未几!不过我们不去北边儿,也不是闲着。现在海西女真权势已经被一扫而空,建州女真短时候内得空过来,如此一来,我们便能够看看别的地儿了。”连子宁俄然问道:“努尔哈赤,你说,我会打那里?”
但是如果有人闯出去的话,定然会吓一跳,因为深切密林以后二十余米,就能看到,百余马队正巍然肃立在那边。他们身上都披着玄色的重型板甲,戴着玄色的兜鍪,就连战顿时,都是披着一层玄色的重铠,一眼看去,就像是一尊尊钢铁魔像普通。他们便温馨的坐在顿时,身形一动不动,百余人在那边,倒是不收回一点儿动静儿,若不是那轻微的呼吸声,当真会让人觉得这不是一群活物。
至此,建奴海西女真已经荡然无存,唯有孤悬喜申卫城下之数万匪军罢了。建奴匪军听闻动静,仓促逃窜。臣率所部,抖擞截击。玄月十二,于黑龙江干与建奴匪军大战竟日,建奴丧失惨痛,伤亡过万,仓促进走,潜入辽北将军所辖,臣未奉圣旨,未敢轻举妄动。
经此数战,臣之所部能战之兵不过两万,丧失甚重,其境惨痛,不忍目见,是故恳请圣皇慈悲,怜悯一二,粮草银饷,存我将士之抚恤、吃食,另松花江所部之臣民丧失惨痛,亦是急需粮种觉得安家之用。
至于哈不出所部,频频犯我大明,其罪无可赦,臣便万死,亦毫不敢作势其脱逃,正抖擞残军,一鼓而追。
两人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大气,连子宁待人并不如何的严苛,但是那种久居高位而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严肃,倒是让人在那等威压下,有些透不过起来。他们正在内里整武备战,却没想到一大早就被叫到这儿来,来了以后还不晓得如何地,就是一阵堵塞普通的沉默。
他们下去以后,连子宁又把书记官招来,道:“我说,你写,然后润色一番,作为给朝廷的请功折子。”
努尔哈赤一阵长久的惊诧以后,也是怒发冲冠,血贯瞳人,武毅军和蒙古女真联军开战至今,一共才丧失了多少人?这一战梁家烈所部一千五百人就已经没了,更何况,那三百人,竟是死的如此惨烈!
臣连子宁百拜敬上,正德五十二年玄月十五,巴虎璐。”
“阿敏聪明啊。本来一向是我小觑他了,他定然已经是看出来我会在必经之路上候着他,以是干脆就不返来了,直接就带着雄师去了辽北将军辖地,他就料定了我不敢轻举妄动,至于葛忠河阿谁废料,他如果安然无事还好,如果去发兵攻打阿敏,只怕要让阿敏嚼的骨头都剩不下一根!”
最前面的那名骑士,倒是比别的的拐子马都要格外高一些,就连身上的甲胄,都是格外的厚重健壮,其规格和其他的骑士精钢重铠大同小异,但是肩甲高高的挑起好像富丽的鸟翼,战甲大要也是勾画了很多的斑纹,看上去甚是精彩,只是那些斑纹内里,现在已经被暗红色的血垢给积满了。
连子宁顿了顿,面色森严非常:“疆场上存亡有命,各为其主,便是战死疆场,亦是我辈之宿命,梁家烈之死,为我武毅军而死,死得其所!只是阿敏如此之行事,已经是天怒人怨,**金,我晓得你和他的友情,我承诺你,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!不但是为你,为了杨沪生,更是为了梁家烈,为了那一千五百战死疆场的袍泽!敢动我连子宁的人,便是杀到天涯天涯,我也誓要将之毁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