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道:“单凭大人做主。”
他问道:“那,孙言之,如何了?另有那些禁用品?”
戴章浦敲了敲桌子,沉吟半晌,道:“你在官道刘镇的事儿,大抵我也晓得了,能把那些老爷兵,废料兵练成一支不输给正规大明边军的精锐,也算是可贵。我方才接任兵部左侍郎,官儿大了,肩上的担子也重了,本官也不是那等尸位素餐之人,天然要做出一番模样来让人看看。”
连子宁更是赞叹一句,带走不但手腕儿短长,这运气也真是够好的,方才成了兵部的二把手,兵部的一把手就进内阁了,进了内阁,天然是首要以内阁的事件为主,必定就不大管部里的事件了,如许一来,全部兵部还不是戴章浦一手遮天?
“那些禁用品,都已经被孙府的人接归去了。孙言之是正德二十年的二甲第十七名,和当今内阁首辅申时行申大人乃是同年,两人又都是绍兴同亲,同气连枝,一贯是共进共退。他若不是有着一层干系,本官这一次就能把他乱棍打死!”戴章浦冷哼一声,笑的有点儿冷:“不过他也不好受,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要想瞒下来也不成能,皇上龙颜大怒,再过十天,孙言之就要被外放临安府知府,今后以后,只怕回京遥遥无期了。”
连子宁叹了口气,今后以后,戴府更是门庭若市,天下武官几近要为其门下喽啰了。
连子宁不由得有些等候,戴章浦想来是不会虐待本身人的,本身又能捞到甚么好处?
“近些年,圣上对于火器的兴趣,却又重新稠密起来,因而便想着,要编练一支新军,把这火器,重新拾起来。如果新军结果还不错的话,那么则是推行全军。不过此事,一向因为安蓝、孙言之等人的反对而不得实施。本官这一次新上,圣上便已经有所表示,本官天然要体察圣意,更何况,这也是强国强军之举。”
戴章浦叹了口气:“城璧,这一次,真是多亏你了。”
他敲了敲桌子,道:“想去哪儿?”
连子宁内心一跳,官道刘镇已经是进入了一个兴旺生长的良性轨道,本身只要监督和搀扶,让其不要走偏路就行了,也不消不着不时候刻盯着。而部下的兵丁,该练的也练出来了,官道刘镇毕竟格式太小,再窝在那边也没甚么大的作为,也是时候换一个处所了。
大明朝的临安府,可不是阿谁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大宋帝京,人间天国,而是远在彩云之南,不但在云南,并且还是在云南的最南边儿,再往南,就是大明朝的藩国安南了。
且别说在那儿坐稳位置了,就算是能到那儿都不轻易,临安府和北平,几近是一个在大明朝最北,一个在最南,中间相距,何止万里之遥?并且云南地处偏僻,千山万水,崎岖难行,又多瘴气猛兽毒虫,每年商旅在路上出事儿的不计其数。说不定这位孙言之孙大人,还没到任上就挂了。
戴章浦笑眯眯的又加上了一句:“兵部尚书桂萼桂大人得皇上赏识,已经补充为内阁四辅,现在是以内阁掌部堂事。”
戴章浦捋着髯毛道:“当今圣上,最喜好火器这等别致的东西,提及来,我们大明建国之初,火器也是极其提高的。像是成祖天子,设立神机营,几近人手都有一支铁炮,那是多么的威势?不过到了厥后,因为工匠偷工减料,火器越来越差,乃至于造出来的火器常常产生毛病,兵士是以都不敢用。二十年前,皇上一时不察,受王琼那老匹夫勾引,命令废除火器,乃至于现在不管是边军还是京军,用火器的,几近已经是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