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只见邓掌柜领着两小我走了出去,一个是刚才王厚在前厅碰到的白衣女子,另一个大抵四十五六岁,身形略瘦,微眯着双眼。
周舵主问道:“不知王公子何时碰到过欧阳帮主?”王厚笑道:“就是明天。”周舵主一惊:“明天?帮主将如此首要的黄金令交给你,莫非、莫非……生了甚么事?”王厚自是不肯说出华神医遇险的事情,只道:“舵主不必担忧,欧阳帮主无恙,鄙人偶尔在香山碰到,蒙帮主眷顾,将令牌赠给了我。”
周舵主听了,这才坚信不疑,脸上不由一喜。
三人走近,邓掌柜道:“舵主、蜜斯,这位是王公子。”两人赶紧向王厚一揖,王厚不知何事,拱手回了礼,邓掌柜续道,“王公子,这位是茶马帮西循分舵的周舵主,这位是周舵主的令媛周訬婧。”
王厚嗅了嗅鼻子,向柜台走去。邓掌柜对他似是有些印象,问道:“客长,我们客房前提不错罢,就是代价不菲,现在可要退房?”王厚见他如此势利,也不肯再开打趣,说道:“掌柜,我们的两间房还要续四天。”
邓掌柜一愣,昂首看了看王厚:“客长说的但是实话?”王厚手伸入口袋,筹办取出宝钞,昨晚邓掌柜找的钱,他顺手塞进左边袖里,可现在摸了半天,都没有摸到。
听了王厚此言,三人更无定见,便定下来在这里先住几天。王刻薄:“既然如许,我去前台缴了用度。”刚到前厅,只见胖掌柜正和一小我说着甚么,那人一袭白裙,裙子下摆缀着金色花边,腰带上挂着一块碧绿玉佩,虽是背对着王厚,却也显得文雅净洁,难怪胖掌柜对她点头哈腰。
邓掌柜笑道:“客长,出门不到一里,就有一家便宜的堆栈,你无妨去那边问问。”王厚也不答话,又将手伸进右边口袋,公然有一沓东西,自言自语道:“本来是放在这边。”一把取出,只听当的一声物件掉在地上,出清脆的响声,本来那块黄金令牌夹在宝钞里被带出来。
王厚正筹办哈腰拾起,邓掌柜却抢先蹲下拾起,捧着令牌焦心问道:“这、这、这黄金令,你是从那里得来的?”王厚拿过令牌,重新装回口袋:“是一个老前辈送给我的,不过我有钱,临时还用不着当了它。”
院子很大,中间是一座水池,池子中间是一座二丈多高的假山,水自上面哗哗流下,落到上面的水车上,动员水车悠悠转动,更有成群的鱼儿在池中玩耍,置身其间,只感觉堂皇中不失自在,素净中不乏精美,气度都为之一阔。
李智贤、柳晗烟、金敏慧一身白衣,固然现在取下了道笠,边幅还是几天前被庄昭雪易容成三十几岁男人的模样,浓眉大眼,皮肤粗糙。三人同时向周舵主和周訬婧拱了拱手,柳晗烟问道:“周蜜斯长得好标致,叨教多大了?”
王厚取出令牌,周舵主双手接过,当真打量,俄然单腿跪下,双手齐额:“拜见王公子!”王厚一惊,忙扶起他:“周舵主何必行此大礼?”周舵主低声道:“王公子不知,这是欧阳帮主信物,见物如见人,特别帮中职位越高,越要对此物恭敬有加。”
邓掌柜哈腰道:“舵主说的不错,我和蜜斯固然也是茶马帮,但还不能膜拜,因为身份达不到。”柳晗烟一旁暗自称奇。
邓掌柜哈腰道:“公子贵姓?一会我先容两位朋友给你熟谙,还望多关照。”王厚摇着折扇向里间走去,头也不回道:“我姓王,如果穷朋友就不要先容给我了。”“公子谈笑了,都是自家人,不是穷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