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舵主叫道:“好,周舵主说话可要算话,咱俩手上见真章,胜负如何算?”周舵主就盼他这句话,不然真要群殴起来,不免会有死伤,便道:“你胜了,我决不看一眼黄金瓜,可如果你败了,那黄金瓜让我们来保管几天。”
周舵主一样一声嘲笑:“人家只是过路之人,被你吓得不知所措,你们盐帮只会恐吓?有本领,你过来我俩单挑三百回合。”
周舵主一凛,大声问道:“你们是甚么人?”对方为之人大抵五十岁高低,浓眉大眼,精力矍铄,长诵一声:“阿弥陀佛!我们是普陀山联盟,前来都城插手武林大会,你们为何要拦住来路?”周舵主情知曲解,从速叫道:“本来是普陀山的大师,曲解曲解,我们在此等仇家。〔< 〈 〈 ”一挥手,身后的四五十人全数又躲回柳树林。
孙真人哈哈笑道:“岂敢岂敢,子忍大师过谦了,少林寺乃是千年古刹,禅宗教派的朝圣地,不但历代传习的少林武功稀有百种之多,更有七十二项绝技,并且门下弟子多次受朝廷征调,参战并屡建功劳,遭到朝廷的嘉奖,当真是豪杰倍出,还望方丈此后多多关照武当才是。”两人谈笑间,已是下了卢沟桥,不一会前面的二百多人随之下了桥。
正想着,周舵主已经冲了过来,齐眉棍一举,一招“打顿时山”扫向孟舵主,孟舵主不肯硬抗,发展一丈避开风头,待周舵主棍身扫过,身子前纵将腰刀抖得簌簌声响,刺了出去。两人一来一往,腾挪跃跳,打了七八十个回合,还是难明难分。
“好!就依周舵主,”孟舵主扭头道,“你们全数退下……朱大侠、小和尚,还请你们临时委曲一下,在车厢里不要出来。”
王厚讪讪地下了车,柳晗烟将车厢后帘拉起,俄然又被王厚从内里拉开:“你们要快点,一会就来了……”柳晗烟骂了一声,又重新拉上。王厚摇点头,他也有些憋不住,马车就停在桥边,归正车厢里的人也看不见内里,现在又是中午行人希少,干脆就站在马车内侧,对着桥下小解罢了。
王厚顺着布帘向外看去,只见来了黑压压的人,一半是道人,一半是和尚。道人一式的粉色缠枝莲、暗花缎白护领道袍,和尚一式的皂色常服,黑条浅红法衣。走在前面领头的和尚、道人春秋相差未几,大抵四十多岁,一胖一瘦,都是法度健旺虎虎生风。
“那是天然,我茶马帮何曾说话不算话?孟舵主,你让你部下退到桥下,咱俩就在桥中心分出胜负。”周舵主已是翻身上马,齐眉棍拄在地上。
道枫与朱志躲在车厢内,见孟舵主和那人虽是打得可贵难分,却垂垂暴露败相,朱志有些焦心:“对方人多,孟舵主必定还是顾虑太多才放不开,我去帮他。”道枫一把拉着他:“朱大叔,你下去不好,我去劝劝他们。”也不等朱志同意,就趴上马车。此时道枫听到有人喊“小大师”,声音似是很熟,却不见人在那里,不由一愣。
孟舵主意对方人众,如果单挑,机遇比群斗必定要大些,并且本身与他比武几次互有胜负,大声应道:“周舵主,咱俩都是头领,说话可要算话!”
柳晗烟刚才见武当少林两派架式,也吓了一跳,不说别的,只是走路虎虎生风的劲,也不是普通小门小派能比得上。目送少林武当走后,她揉着肚子问道:“李姐姐、金姐姐,你们要不要小解啊,这都大半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