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相方丈诵道:“阿弥陀佛!知善方丈,你我都是佛门中人,为何要介入这些俗事?不若出去喝一口香茗?”
门外有人大声道:“本来乐门主、云相方丈公然在此,不是我们不给两位面子,刚才的景象你们也晓得了,实在是这郑威欺人太过,不然,我们也不会挑明天的日子来找他算账。”
郑爷纵声大笑:“哈哈!杀了你们十七人?你们如何不说暗中埋伏人手,筹办掠取我的商船,你们的做法与海盗何异?与倭寇又有甚么辨别?固然你们明天带了几百人,但我这里除了江西的武林朋友外,另有姑苏门乐门主、栖霞寺云相方丈在此,识相的就快快分开,我们今后海边再分个你死我活。”
院子很大,从门厅向正门是两丈宽的青石板通道,通道两侧统共摆了不下一百桌酒菜,王厚五人寻了位子坐下。赴喜宴的多数是本地人,也有很多是经商或行走江湖的,对四人蒙着面纱也不感觉奇特。酒菜很快端上来,摆了满满一桌。
忽在此时,门外有人大声叫道:“郑老头,还不滚出来受死!”声音震得桌子碗盏都似在闲逛,跟着门外飞进两道人影,扑通两声跌倒在地,接着又是两道人影飞了出去,本来是门口的仆人被人扔了出去,看来受伤不轻。世人都扭头向着门口,不见有人出去,不一会,郑爷从屋内走出来,朗声道:“本来是潘会长,郑某本日有丧事,我们放下恩仇,出去喝一杯。”
门外有人哈哈笑道:“郑爷,你别明知故问,谁不晓得你具有百艘商船、万名海员,称霸一方,你的景德镇瓷器一向压着我们的德化白瓷,抢了我们的买卖不说,四个月前还杀了我们十七人,当时因为我和潘会长要插手武林大会,没时候跟你算账,现在这笔账也该算一算了!”
听了此言,顿时的郑家三公子更是放肆,指导四人:“全都给我带走。”王厚向一旁的车夫道:“刘兄,你回杭州罢,不消担忧我们,代向江舵主问好。”郑公子倒像被提示,一点车夫:“还想通风报信?把此人也带走。”
郑家是景德镇最大的商户,具有商船百艘,海员千余人,首要处置景德镇瓷器、浙江绸缎的收买,然后调派海船运往外洋各地发卖,从中获得丰富的利润,是以郑家在这一带德隆望尊,就连本地官员也要让他三分。
柳晗烟正要脱手,被王厚拉到身边,便听王厚抱拳道:“曲解曲解,我们以为是在抢亲,既然是我们错了,任凭中间措置,也不消枉吃力量,我们跟你走便是。”
桌上其别人见她横叉十五,见她这身打扮又不敢抱怨,都放下筷子看着她。柳晗烟见桌上没有动静,看了一下,粗声笑道:“你们都吃好啦?这菜味道不错,再吃点……”
郑公子出身朱门,固然看不上这一百两的宝钞,但浅显礼金不过一两,最多只是二两,面前这白衣人舍得拿出这么多银子,天然另眼相看,心中肝火消了大半:“明天是本公子大喜的日子,就不计算你们刚才的失礼了……一会你们本身找个处所坐下罢。”
世人轰声应道:“恭喜郑爷!”这才拿起筷子,吃喝起来。柳晗烟早就等得不耐烦,伸筷子给王厚夹了一块乐平狗肉,又给本身拣起一块景德板鸡,津津有味地啃起来,还不时说:“唔,好吃,李长老、金长老,你俩吃得太斯文,来,喝碗鲶鱼排骨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