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达到尤溪,天气已是微黑,陈舵主固然内心牵挂着吴副舵主的伤势,此时也没法赶路,随世人一起歇下。因为找不到可包容百人的堆栈,世人只好分红两拨,鄱阳帮住一家,其他世人住另一家,幸亏两家堆栈相距不远,真要有甚么事,照顾起来也便利。
王厚呵呵笑道:“我倒是第一次见到陈舵主,之前也没有传闻过,幸会!”再次将玉瑗拿出,陈舵主神采一变,单膝着地双手额前并拢:“见过帮主特使!”王厚将他扶起,连道不消客气、不消客气。
银老者对百合仙子道:“久闻百合仙子善于使毒,诚恳说,老夫内心一向瞧不起使毒的人,没想到此次若不是宫主相救,我这条老命恐怕就要搁这儿了,从今今后。老夫再也不会对使毒的人有一丝不敬。”
陈舵主一愕,点头不知。王厚问道:“是不是你之前所说,害死你师伯的云南高山积雪族?”百合仙子应道:“高山积雪具有很强的毒性,人中毒后也会毫无知觉,固然一针徒弟判定是海蛇之毒,却不解除是他们在试制新的毒物……这周遭除了我们天香宫,没有别的门派用毒。”
此时,陈舵主笑道:“特使、仙子,可贵我们在尤溪相聚,这里是朱熹的出世地,文人气味很浓,我们今晚请大师咀嚼的尤溪朱子宴,是本地的一大特性,每一道菜都有讲究。来尤溪如果不吃朱子宴,那算白来了。”
车队增加三十多骑,达到一百来人,更是阵容强大,杨帮主看看前面,又看看前面,内心定了很多,只是想到另有两三天便到福州,也不知万石会、东山岛他们如何脱手,内心又忐忑起来。
“吴副舵主为人并无恶迹,我们在这里首要处置盐务,与商贩无异,讲究的是和蔼生财。”王厚点点头,暗道对方明知吴副舵主是盐帮分舵的,还敢下毒手,必定有其目标,并且权势不弱。百合仙子俄然问道:“陈舵主,你有没有传闻太高山积雪族?”
王厚固然不知百合仙子与张一针有甚么过节,见他俩说话都是坦诚相见,可见并无芥蒂,提示道:“此处不是说话之地,另有很多人在路上候着呢,陈舵主,我们走罢。”陈舵主忙道:“特使但是去福州分舵?我们这就解缆。”
陈舵主此时才向王厚、百合仙子抱拳见礼:“多谢两位援手!还没就教贵姓大名。”百合仙子应道:“久闻陈舵主大名,一向无缘得见,本仙子是天香宫宫主。”“百合仙子?……失敬失敬!”陈舵主再次躬身一礼。
陈舵主将这个设法与王厚说了,王厚天然同意,只说陈舵主如果告急,也不消留下来作陪。陈舵主忙道:“帮主特使第一次来福州,不管如何都要伴随。”王厚笑了笑,扣问吴副舵主受伤之事,陈舵主也不晓得是谁下的毒手,前天已经派人调查,不知有无成果。
王厚开了门,见柳晗烟、周清竹站在内里,奇道:“累了一天,还不睡觉?”柳晗烟一把推开他,与周清竹走进房间,嗔道:“又不是我想找你,有人找你。”“阿竹mm找我甚么事?”王厚这才重视到周清竹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小的花盆,盆里栽着刚露尖的紫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