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五人都是成精的人物,固然柳晗烟、周清竹两人是蒙面男人打扮,但走路姿式却像女子,此时听了更清楚两人是女子,呵呵一笑带过。
见四人走近,两人哈着腰迎上前:“王爷,你来啦?”同时有人快步跑向竹林内里。王厚掀起青纱冲问话之人点点头,认得两人是明天上午,在府衙门口见到的赵阿三和陈小七,问话的恰是赵阿三。王厚对他印象不错,笑道:“长官,我二十天的香还没烧完,就又碰到你们了。”
四人跟着他走进竹林,顺着石子小道盘曲行进大抵三十多丈,忽觉面前一亮:林子中间是一方水池,池中荷叶碧绿,池水清澈,围着水池三面建有一座三层的楼阁,气度当中更带着一股幽雅安好。
潘会长、刘岛主同时站了起来。
还没到楼下,就有四人迎了上来,王厚都熟谙:两人是明天在府衙见过,坐在离王知府两侧的胖脸、长须;另两人是潘会长、刘岛主。胖脸、长须同时躬身见礼:“见过王爷!”潘会长、刘岛主则以江湖礼抱了抱拳,算是打过号召。王厚成心要挫挫他们,只用鼻子嗯了一声,算是回礼。
王厚暗道:奇特,知善方丈和赖门主如何会在这里?他们不是一个在沙县的定光禅院,一个在闽清的吗?这潘会长向来发言喜好颠倒是非,景德镇郑家这么年来的展,也没有影响到万石会和东山岛,如何恰好这个时候就是蚕食了?不过是潘、刘二人野心大了,企图把持一方才是真的。我想密查他们有无教唆盐帮与茶马帮之间的干系,更想晓得张一针遇害的事情,不知他们会不会提及?
正在这时,路边俄然窜出一个小乞丐,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,手里拿着一只破碗,对世人道:“各位爷行行好,平时我能出来讨口饭吃,明天被拦着不让出来,求各位爷赏口饭吃。”
想到这里,王厚不由内心暗自焦急,愣了半晌,还是决定临时不能打草惊蛇,先将明天的事情办好再说,免得节外生枝。盘算重视,几个起伏到了围墙内里,见四下无人,徐行分开万东园。
阿三连连摆手:“王爷谈笑呢,呵呵呵,呵呵呵……”陈小七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裹,双手呈上:“王爷,这是你明天落下的包裹,小的陈小七给你带过来啦。”王厚一愕,伸手接过来在手里衡量衡量,问道:“很沉,是甚么?”
周清竹一向瞅着盆景,开口道:“我感觉这盆景不错,快赶上我那盆紫竹了。” “周长老,那不一样,你的那盆在有些人看来非常宝贵,不成替代的。”倒是柳晗烟一旁打趣。
王厚吃过海鲜,却叫不上名字,此时见柳晗烟如数家珍,笑道:“柳长老,你喜好吃就多吃些。”柳晗烟拿起筷子,却又放了下来:“我要节食了,再如许吃下去,胖得路都走不动了。”周清竹一旁道:“不要紧,你走不动我背你就是。”
世人上了三楼一间很大的包厢,房屋为竹木布局,红豆杉的桌椅案几,靠墙的位置还摆着几张楠木几架,其上摆放着汉白玉的浅口盆景,盆或圆或方,盆中栽着九里香、福建茶和雀梅等灌木,发展得或矗立或超脱,盆中又置抚玩石材,相得益彰。透过两扇窗子,可见内里竹枝随风悄悄摆动,窗户之间的墙壁正中悬着一副书画,画着松竹梅,并有两行字:山色不须买,江流那边涯。但邀东海月,莫听五更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