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上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,在场的多是云南本地江湖帮派,有熟谙通巴的,也有不熟谙的,见他如此年青,却让世人等了这么久,不免内心不痛快。倒是先容到胡蝶帮胡帮主,因为大多熟谙他,掌声也最为热烈。
王厚手一抖,差点将杯子里的水洒了出来,暗道:又碰到了一个“龙阳之好”?忙抱拳道:“鄙人是来云南府结婚的,有幸被聘请来此,幸会幸会!”问话那人点点头,移转目光,看向坐在上那人,问道:“大师兄,到底甚么人要来啊?让这么多人等他?”
邻近几桌的人都猎奇地望着他,不知这白衣青年在夸奖酒好还是菜好,或者别的好。王厚见世人目光瞧过来,不觉得意,看向阿黑哥:“如此好酒,一小我独饮,岂不太煞风景。这位兄台,可否陪鄙人喝两杯?”四周的人纷繁点头,本来是个穷酸墨客。
男人抬高声音:“我们固然没有豪杰帖,但只要报上师父的名号,他们不会不卖面子。阿诗玛,这里人杂,少说话为妙,用饭……”
王厚暗忖:眼下当真热烈,这些人全都堆积到云南府,只怕会给官府带来很大的压力,按郑总兵的设法,我要在这里待上半年,看来明天就要去一趟布政使司,见一见布政使、按察使、都批示使这三位封疆大吏,让他们加派人手。武林大会上,云南前三甲是雪山派白掌门、胡蝶帮胡帮主、梨花坞陶总瓢把子,白掌门的雪山派离这里又远,何况我也筹办去那边,而胡蝶帮离得近,梨花坞就在跟前,应尽快让官府召见他俩,免得生出不测,给云南带来隐患。
“你,叫我?”阿黑哥指着本身的鼻子,仿佛没听清楚白衣青年在说甚么。王厚点头道:“恰是,兄台请移步过来。”
先容只是寥寥数语,很快到了王厚不熟谙的那人,直听陶总瓢把子道:“这位领固然也是云南人,但他向来很少露面,以是我们是久闻其名,不见其人,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高山积雪族族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