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从当时起,母亲便再没有真正畅怀过。她将婴儿抱来亲身照顾,常常对着他垂泪。即便如此,仍然被人指为不贤。本来那女子想要进门,亲族中不同意者为多,因她并非出身良家。但其一死,统统便成了母亲的错误,母亲在别人丁中便成了“妒忌、率性、用心险恶”。
她用带着南音的官话道:“我在等我阿姊,她便是买糖葫芦去了。”
母亲却不如在途中那么愉悦,闷闷道:“未曾。”
“七阿哥降世半月不足,你可曾瞧过一次?”她盯着他问。
陆琛笑着拍了拍她脑袋,道:“丫头前程无量。”
将她搂在怀里,他的心就软了,本来他只是想如许抱着罢了。威风也发不出来,捏着她的下巴柔声道:“听话,让我亲亲。”
三年后,母亲生下幼弟,不久便归天了。母亲临终前,父亲将她拥在怀里,轻声说:“我们这辈子,只要昭儿一个孩子就好了。”
她瞧着他微微一笑,摇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