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昭想起少年的剑眉星目,不由赞道:“那孩子的确漂亮,人也聪明,瞧着让人喜好,可惜你没女儿可配。”
多铎望着她道:“豪格此人也没甚么,就是脾气急,管不住嘴。顺治元年被削爵废为庶人,诚恳了很多,眼下再还是整治他一回,约莫就安生了。”
钱昭笑道:“摄政王若肯破釜沉舟,便不是他了。”
钱昭见他当真,莞尔道:“谈笑的,如何会。她让我给她叔父尼雅哈的儿子做媒,瞧上了阿济格家的五格格。”
钱昭倒没考虑那么远,随口道:“男孩能够叫重修重信,女孩叫重仪重伽。”
“琚是甚么意义?”他问道。
多铎道:“倒也不是无一拼之力!两白旗便是本来的两黄旗,为阿玛亲领,牛录最多,气力也最强,皇太极登基后将旗色互换,并不敢动旗部属人。代善就想着和稀泥,自岳托和萨哈廉死了今后,两红旗元气大伤,也并非铁板一块。济尔哈朗跟着皇太极在崇德年风景无穷,只不过不想被架空出去罢了,不会为了豪格硬扛。以是,胜负就在五五之数。”
“哈哈哈,做得好!”多铎畅怀大笑道,“不过他们那一家子长得都好,招来做半子也不赖。”
“从权立了福临,两黄旗的索尼、谭泰、图赖那些人就都消停了,只要扬善执迷不悟,一心凭借豪格。大局已定以后,还图谋让豪格正位,以福临为太子。”
“扬善是谁?如何就犯了忌讳?”钱昭迷惑地问。
“是该换了,捂得我一身汗。”多铎抱怨着,又诘问道,“她说了甚么?”